今日咕儿又在老陈这饮了三坛老酒,脸颊红润地正听着一旁桌上有人吹嘘一些英雄事迹。无外乎是一些打跑贼之类的鸡毛事,不过汉子话声极大,时不时还总往她这桌瞧来,显然这故事是特意给她听的。
就是这些粗俗地故事,咕儿似乎也听得很开心,还能冲瞧过来的大汉微笑。桃花带醉,微醺醇美得感觉,让那汉子更加激动,涨红的脸颊话的语调又大了几分。
似乎听到兴起,咕儿用竹筷子敲在酒坛上打起拍子,只听这节奏声响起,喧闹的酒肆就瞬间安静了下来,都在静候着什么。果然没一会,她就如同往日一样唱起了曲子。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
哪怕每日都是同一曲,他们也听得如痴如醉,看咕儿就像看上的仙女,这时候老陈就会声嘱咐伙计再给她送上一坛顾府出来的逍遥比销魂纯度低的酒。
“咕儿姑娘,果然在这呢”咕儿在林府的地位特殊,虽与阿三一样也是下属,不过阿三可不敢真将她当作同辈,话时总不免带些敬意,一进酒肆就听见她在唱曲,也不敢打断,一直候到曲子结束才道:“公子寻你。”
“知道了。”咕儿拧起酒坛,闻闻酒香,似乎有些遗憾没时间喝了,径直走到刚刚那桌人旁边将坛子放在桌上,笑道:“故事不错,请你们喝。”
而后留了一个摇曳的身姿,带着幽香远去,那桌汉子先是一愣,马上争先恐后地抢起桌上的那坛酒来,仿佛这就是那位美艳的姑娘。
“他又想做什么。”咕儿走在前头,有些轻飘飘的,像是喝多了,冷不丁了一句,阿三一怔才意识到她是在同自己话,没细想最近这位为何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话也多,连忙回道:“公子似乎决定与三殿下合作。”
“嗯。”柳叶般细眉挑起,也不知听进去没,咕儿脚步顿住,突然看着前方幽静的城东街道,眯着眼睛透过昏暗的灯火仿佛看到了什么……
顾晨从粮货铺子回府时又是深夜,这几日他时常往外跑,惹得安幼鱼心中有些不快,就连顾晓云这个懂事的丫头也在她带头下,跟着埋怨。因为她们好久没吃顾晨做的饭菜了,冯婶的菜虽然还不错,不过确实比不上他的美味。
所以此刻拧着从张彬那要来一只山鸡,准备回去开个灶犒劳下几个祖宗。庞孝行肯定是不要脸地跟着,走了一半路,迎面对上了一个白衣人儿,若不是还有走路的声响,可真像撞见了女鬼。顾晨心里冷不丁地又想起了初来乍到那一夜顾府的女鬼,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原来是咕儿姑娘呀,好巧,能在这遇上。”灯笼下咕儿泛红的脸颊不出的美,“公子好。”见她微微颔首,再笑道:“也许不是巧呢?”
眼睛灵动,就连眼角那颗红痣也俏皮的紧。似乎没想到这个印象中惹人怜惜的女子也有如此俏皮可爱的一面,顾晨面色一窘,随口客套了句:“姑娘要不要过府上一起吃个饭。”完他就后悔了,这深更半夜地,请人家一个姑娘到家里吃饭,不是让人误会么。
不成想咕儿却爽然地答应道:“好呀,那就叨扰了。”
阿三可就愣住了,声提醒了句:“我家公子那?”
“哦。”感情她是真忘记了,不过咕儿歪头想了想,笑道:“那你先回吧,同林公子我今日有约了,改日再给他唱曲。”
完竟然上前款款挽住顾晨的胳膊道:“公子可是要请我吃些什么呢?”
“呃……叫花。”知道,我只是想客气客气呀,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去别人府上吃饭真的好么?顾晨瞧了眼手中这只可怜的山鸡,拔了毛也不知够不够这许多人分的。
阿三比他更懵,等咕儿随着顾晨走远了,才回神,这是要怎么跟公子交代呀,也不知公子急不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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