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女人终于从墙头轻飘飘地落在了他身前,就连衣袍翻动的声音都没有,脸上罩着白沙,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以及眼角旁的那一点红痣。在男子眼里就像是白出没的女鬼,不过这个身形和那点红痣也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风涟十三?”听风阁一十三人,风涟是最后一个,也是入阁后消失不见的那位,传言她行如鬼魅无影无踪,所过之处如同风吹波纹,只见涟漪不见身。女人似乎有些意外能从男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淡笑道:“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我不记得听风阁还有你这号人物。”算是默认对方口中喊出的身份。她入阁不久后就离开了,不是阁内之人应认不出她才是。
男子苦笑道:“曾经有幸进到入阁之选,在阁中见过你的画像。不过你若真是风涟,那这交易想来不假,你想要我做什么。”
女人眉头微皱,想到曾经丢掉的身份,还依旧让他人信服,有些恍神,又想到要做的事情,女人使劲将其它杂念抛除后,才开口继续道:“很简单,只要回到你主子身边,告诉他任务完成了。”
“可那女孩明明还……”以他主子手眼通的能力,这样的谎言撑不过一刻就会被识破。女人却道:“放心,不管他问谁,今市集街面上就是死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活不能见人,但死可以见尸。”
“你还收买了其它人……”男子恍然:“其实我才是要被收买的那个是吧。”女人果然所谋不,想明白之后他直接就问道:“你这样大费周章,应该不止是让我回去报个谎吧,直!还要我做什么?”
“这个你现在不必知道,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女人轻飘飘地问道:“所以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还有得选吗?”男子的笑容扯动脸颊,连带着那个只剩下空洞的左眼,看起来十分狰狞,自从他想活命那一刻他就没有得选了。
男子走了,只要他还想活命就一定会按她所的去做,所以女人没有再跟踪他,而是留在院子里。斜照过院墙的阳光整好落在她眼睛上,有些恍惚得能从阳光中看到一些过往的记忆画面。感受到面颊上有丝丝冰凉划过,女人似乎有些诧异。
院墙外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路过,院落中忽然有女子声喃喃唱起的一首曲子,过往的行人无不顿足细听,只听得曲悲,词愁,声唉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日落之后,酉时三刻大渊献,酉中辛金独丰隆,不可妄动刀戈。李淳面沉如水,看着跪倒在身下的独眼男人,冷声问道:“都杀了?”
“是,半路有人插手,只好按主子的吩咐都杀了。”
“插手之人可是知道了什么?”李淳的心情不悦,他希望的是能见到活着的林木端,杀人灭口只是下策。而且今折损的都是他藏在城中的心腹,其中还有身经百战的精锐,这种偏离掌握的事情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好在至少林木端是死了,而不是被人带走。傍晚他已经在有刑司见到了他父女的尸体,还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坏他好事的竟然就是那位太史。
男子闻言,连忙回护道:“属下认为那是灭族的大罪,林木端应该不会轻易告诉他人。”今日任务完成的狼狈,若再出其它纰漏,只怕对他的责罚不轻。
李淳沉声不语,思考良久,才摆手让他先行退下。又唤来老管家,询问道:“定山营到哪了?”
老管家声回道:“今日的快马刚报过,已经过了南山,应该很快就要到洛南了。算行程最迟明后日卯时能到南门。”
“怕是等不急了。”李淳喃喃自语,他抓林木端,就是想问清楚姬赐何时会死,只要把握好时间,再将手中伪造好的两位世子合谋弑父的证据放出,届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讨杀姬倡和姬襄这两个无君无父的大恶之徒,而大世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子。以大世子的贤明,再有他们这般老臣相辅,周朝一定能再次恢复往日荣光,而不是在那个无能的姬赐手下苟延残喘,屈辱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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