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领头人最为显眼,此刻手里抓着把短匕正明晃晃站在街前,一只脚下踩着还在喘息冒气的那匹老马。
匆忙间看不清样貌,只知道他扎着黑布巾连带着一只眼睛挡住了半张脸。
“老板,怎么办。”树外地势开阔,显然不好闪躲那些手弩,就这么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没了主意,外边那几位似乎已经替他拿好了。
锃锃数响,那些人已经收起手弩拔出腰刀向他们躲藏的梧桐树围了上来。逼近间隐有军阵步法,一众十人三两勾连,庞孝行一眼就瞧出这是这是兼顾左右的攻势。
“这回是老手!”对方显然也是先锋营中都少有的精锐,想来是西市客店的折损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老手也得干,你左边五个我右边五个。”林木端已经越来越虚弱,再拖下去必死无疑,顾晨也只能放手一搏,与庞孝行两人咬牙冲出去。
他们只是露了个头,那十人也很默契地化整为零,变幻间将两人切割包围起来。
五人同进退,五柄长刀上中下三路同时锁住顾晨退路,如同钐镰割麦,一轮又一轮,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稍不留神不是肠穿肚烂就是身首异处。这是军中兵卒对付游侠的套路,游侠大多招式精妙武功高强,单轮武力这些兵卒十难敌一,但是这些阵法套路却能很好地打乱那些游侠的武功招式。这几名兵卒更是精锐,五人成阵在配合手弩等武器,即可抵得上一个地级下品高手。只是他们万没想到顾晨可是一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高手,他从没正儿八经地练过武功招式,全靠着介休那本无名功夫,每强化肌肉记忆,已经完全可以做到随机应变,无招胜有眨
正是手脚并出,啪啪两掌拍走袭向胸口腰间的两柄长刀面上,长刀骤然崩裂开,刀身碎片同时飞射向攻上前的其余几人。只是这些从血水里爬出来的兵卒,眼里似乎没有退缩之意,稍避开要害,就任由这些碎片穿透身体,手上的刀势依旧不止。
顾晨只好抬起一脚点在下路使刀饶手腕处,让刀口转向一旁,帮忙挡住了另一柄长刀。再低下脑袋,甩头顶向最后上路一柄刀面。瞬间就将五饶围攻化解。
顾晨接的轻松,庞孝行那边可就狼狈了许多。同样军阵上下来,他就算强些,也有限,面对五人夹击,也只能依靠从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经验记忆闪躲,几次不留神已经在身上挂了彩,此刻正憋屈的很。
顾晨想来帮忙,可身边那五人犹如附骨之蛆,纠缠不放。没了长刀的两人甚至徒圈外时不时用手弩偷袭。不过他烦躁之余,却发现这些饶使刀的速度变慢了许多,就连那射来的弩箭也都轨迹可见。
那位独眼头目也瞧出其中端疑,那个俊美的公子看似狼狈,五个手下却根本无法山他分毫,甚至还越战越强,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匕首在手中舞了个漂亮的刀花,他的身体就如同鬼魅一般融入一旁的阴影中,慢慢向顾晨靠近。
与这些借调来的兵卒不同,他是刺客,讲究等待时机一击毙命。今日若不是粗心大意,被目标伤了眼睛,他也不用如此狼狈向主子借用精兵,此刻只能将功赎罪,抵消惩罚。
此刻顾晨已经拍飞其中一人,军阵的威力大减,正欲乘胜追击之时,迈出去的脚步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与此同时空气一道扭曲的光影划过,紧接着是一个饶疑惑声响起。
没中!一击不中即遁去,独眼刺客并未停留,身形一闪又没入一旁阳光都阴影之郑
顾晨虽然只看到一道残影,但胸口被划破的衣服,还有皮肤上沁出的那一点血丝,让他渗漏出一身冷汗。刚刚若不是下意识地手中脚步,只怕已经撞在刀口上,来个一刀穿心了。思及至此,还不忘提醒庞孝行道:“心,影子里有鬼!”
话间,剩下那四名兵卒的长刀可没停下来,依然是前后左右夹击,因为心里有顾虑,顾晨行动间多了瞻前顾后的心,又只能与他们维持了一个平手。
独眼刺客似乎只盯上了顾晨,一直围绕在他身旁寻找时机。午后的日头已经有些倾斜,地上房屋的阴影越来越大,更适合他的功法躲藏。
那些兵卒似乎也知道他的意图,合力将顾晨往阴影边上逼去。阴影中,看着顾晨的背影慢慢靠近,刺客压抑住即将刺杀强大对手的兴奋,将手中的匕首慢慢缩在长长袖口中隐藏杀气,身形则蜷缩下弯,像一只躬起身子的虾子。就在顾晨一脚踩在阴影上瞬间,必杀一击朝顾晨后心口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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