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走了吧?”两人贴身而立,空气刚刚安静下来,女子尴尬之色就涌上脸庞,挣扎着想要出去,顾晨心有些不舍,故意使坏骗道:“还不行,再等等,我跟你说这世上的坏人很狡猾的,你以为他们走了,其实有可能故意躲在什么地方,就等你出去呢。”
“啊!真……真的?其实他们不是坏人。”女子咬着嘴唇脸上有些犹豫,声细如蚊,其实她心中也有些不舍。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顾晨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暧昧的情愫油然而生。顾晨见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女子好像被吓到了,就间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顾晨见状马上就后悔了,手伸在半空中,想给她擦眼泪又不敢,放下了又举起来,如此反复,也只剩下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才让女子破涕为笑,不过这么一动弹女子眉头又皱起来了喊了声疼。顾晨才想起来她刚刚摔倒时受伤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夹缝中扶了出来,让她慢慢倚墙坐下,紧张地问道:“哪疼?”
指了指右腿的膝盖,她穿着书生的长裤,膝盖处破了一大块还有血水渗透出来,那里已经红了一大片,残破的布片混合着血水粘贴在膝盖上。
“看来是刚刚摔倒时候擦伤了,我帮你看看。”顾晨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裤腿从膝盖处给撕开好方便查看伤口。
“啊,你做什么?”女子洁白的小腿拼命地想缩回去,奈何被顾晨死死抓着,动弹不得。
古时女子从不轻易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赤脚,更别说整个小腿,顾晨这个现代人哪知道这些,还以为她是怕疼才挣扎,开口说道:“别乱动,我看看有没伤到骨头。”
他先是帮忙把伤口上沙土轻轻吹掉,这才拿出一块方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
落凤梧的一间杂屋安静着,一方男女在白月下打出倒影,女的恬静怡人,看着前方半跪在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俊美男子,如画如诗赋,时间似乎连同月光一起凝固在女子的目光中,膝盖上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痛了。许是看久了,女子终于羞不自禁,别过了头,只不过眼角依旧不时地瞥向身前的男人。
“好了,只是皮外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我帮你清理干净,等天亮了你再找大夫上点药就行了。”顾晨一抬头见她别过头看向别处便撑着身子靠在了他视线那一侧打趣道:“我的样子会吃人么?还不敢看!”
“不不是的,你长的好看,不像那位顾太史,虽然有点文采,但是一看背影就知道是肥头大耳的,还带那个小姑娘进了房间,真恶心。”女子把刚刚送香菱回屋的一个管事误当成了顾晨,略带失落地说道:“我刚刚听他的词赋那么美,还以为他一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君子……”
“脸还是这么小,耳朵也不大呀!”顾晨捏捏自己的脸,在拉拉耳朵,心里纳闷难道也有一个肥猪名字叫顾太史?“姑娘你确定你所说的顾……”想着询问清楚,却发现对方竟然闭着睡过去了,难怪刚刚声音越说越小。
女子没有了支撑顺着墙壁就要滑就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还能听见她口中呢喃不清的话语“要是你也能作诗该多好。”显然是没听见他刚刚所说的话。
青楼之中的酒多有名堂,名叫花间醉,取其能让饮酒者不知不觉醉倒花间之意。初饮不觉酒烈,还十分甘甜,等越饮越多酒劲上来,那饮酒之人已经醉得不知天南地北,这样使起银子来自然也大气许多。女子在楼中时已经饮了不少酒水,刚刚为了要躲避别人追赶一路小跑已经激起腹中的酒气,等到平静松懈下来,酒劲上涌不知不觉就睡过去拉了。
昏暗的杂物间里,顾晨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子坐下任由她的额头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还贴心地脱下外袍为她罩上。看着女子甜美的睡相,不知为何从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踏过两千多年的时光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人和环境,从那时就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存在的意义,那种有她的地方才是家的感觉,这一夜他终于好好的睡着了。
落凤梧的鸡鸣不会比别处来的晚,天刚泛光,一声啼鸣就把顾晨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顾晨有些呆呆地倚靠在墙角,看着手中的一条方巾,方巾上还有一抹刺眼的红色,无不告诉他昨夜不是在做梦,只是那位仙女已经不知所踪。抬头看看透窗的晨光,低头看看方巾,再抬头……如此反复几次,他呵呵地傻笑起来。想起昨夜前所未有的那份安宁,他暗自下来了个决心,自己一定要娶这个女子为妻。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以后她只能是他顾晨的媳妇。
等他呆呆的拿着方巾走出杂屋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再看手里的方巾,想起它昨夜为那个仙女擦拭伤口,心里也炙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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