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鱼依旧摇头……
“今欠顾晨金五百,因无力偿还,特入顾府为仆人,吃住全免,月酬100银用以抵债,直至扣完欠款为止,特立此据!安幼鱼……”顾晨满意地看着这张还钱契约,又认真检查了下安幼鱼的签字画押,确定没问题了,又当心对方以为只诓骗她才笑眯眯地说道:“寻常的仆人侍女一月可只有10银。不过你武功高强还能兼做保镖护卫,就给你加到100银,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可没诓骗你的意思。”其实他哪知道什么市价行情,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反正现在字也签了押也画,这姑娘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心里美滋滋,这安幼鱼看起来武功不弱,人长的也漂亮可着养眼还能充门面,真是凭白捡了保镖侍女。
其实安幼鱼心里也美滋滋,有大屋子住可以不用回荒庙,还能光明正大地在这吃饭,管饭的做的东西可太好吃了,一想到这她口水就不自觉地留了下来,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作响。昨夜就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这会更是饿得不行。不由喊道:“管饭的,我饿了,快给我做饭。”
“哦,好的。”顾晨也听到她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刚应声想去给她准备吃的,“你喊我什么来着?管饭的。”这词听着不像啥好词,而且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顶着顾晨狐疑地眼神,安幼鱼慌忙圆话道:“契约里写的包吃,那不就是管饭的了?”
“可我怎么记得刚刚你拍我一巴掌的时候就喊过管饭的?”顾晨眼睛转了一圈忽然提声道:“好嘛,前近几天来偷饭的小贼就是你吧!”
“是,啊不是!”安幼鱼刚想点头,又疯狂摇头:“不是我,不知道。”她天生不会说谎,这时候已经憋得满脸通红,说话结巴,到最后干脆低头在地上找缝去了。
“我说怎么东西饭柜子里锁着也能被老鼠给偷吃了,原来是你这只大老鼠呀。”顾晨开始掰手指数落着安幼鱼这几日的战绩:“半只鸡,两盘春卷,一碟肉丸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搬进来,害我没地方住,而且做的东西还那么好吃。”安幼鱼小声地反驳着……
“所以这老宅原来真正的鬼是你?”看着眼前狼吞虎咽吸溜面条的安幼鱼,顾晨一番细思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本居无定所的安幼鱼见老宅空着就留宿在这座老宅里,半夜偷东西吃的时候,被人撞见。但是因为她轻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人只能瞧见一袭白衣在夜色下闪过,久而久之就有了老宅闹鬼的传闻。导致这老宅几易其手也无人问津。
“口细吼来虾仁的不是哦了。”安幼鱼口里塞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道,“后来宅里又来了个人扮鬼吓人,只要每次有人住进来她就出来装鬼。我偷偷看见好几回了,但她不住在宅子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逗趣解闷呗。”顾晨原先签订租约之时猜测是有人靠这手段,装鬼把人吓跑,骗钱拢财。但昨日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林行道之后,又推翻了这个猜想。一个出手就是千金买酒的人,可看不上那百十两金的。
“好饱!”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安幼鱼连碗里的汤也没放过,舔了个干净,这才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地斜躺在椅子发出幸福的感慨:“这是我吃过最饱的一顿。”
“吃饱了?”
“嗯。”安幼鱼此刻就是一只幸福的小仓鼠,顶着丸子头的小脑袋不住地点头,可爱至极。
不过我们万恶的资本家顾望北可没忘记剥削这只可怜的小仓鼠,没让安幼鱼在幸福里多沉浸片刻,就勒声道:“吃饱了就起来干活!”
“哦,好的,管饭的。”
“不许再喊我管饭的。”顾晨对这个称呼怨念极深,总感觉听起来就跟铲屎的一样,“以后得管我叫老板。”坚决不能做铲屎官,一辈子都不做铲屎官。
“是老板!”虽然不懂老板这词啥意思,不过吃饱喝足的安幼鱼干劲十足,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就连顾晨安排她枯坐在灶前烧水酿酒就能玩的不亦乐乎,只不过听顾晨讲解完蒸馏酒精的原理后才奇怪问道:“既然这样烧酒就好,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再烧一盆水?”
“那是因为我需要控制温度,温度你懂吗?就是不能太烫,太烫的话这里流出来的就不止是酒了。”顾晨指着竹筒里滴答流出来的液体,尽量把原理讲的通俗易懂一些,“我们没有工具去测量酒水的温度,就只能尽量不让外面这盆水沸腾,烧沸了就加水,让它降温。”
“为什么那么麻烦?伸手摸下不就知道它够不够烫了?”说着还没等顾晨反应过来,安幼鱼的一只巴掌已经贴在滚烫的大酒罐子外面,略带天真地问道:“这么烫就可以了吗?”
顾晨成功地贡献出了自己的下巴,半响合不拢嘴,抓过安幼鱼摁在酒罐上的手前后翻看,发现依然是光滑白皙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大惊道:“你不会被烫伤吗?”
“不会呀。”缩回自己的手,安幼鱼还给顾晨表演了一个火中取栗的功夫,直接一手抓在了一根烧得通红的木炭上,完全无视了木炭上的炙热温度,“师傅说过,天级以上可以不惧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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