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华忙蹭到她身前,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说道:“对不起嘛妤儿,都是我的错,害你被打,还有雪栗,竟然对着爹胡言乱语,你放心,我已经狠狠教训她了,你就原谅我嘛,妤儿……”
说着,玉手轻轻的勾起萧妤笙的衣袖,摇了起来。
“原谅我吧,妤儿……”
萧妤笙垂头,心中有些失望,教训雪栗?饿她几顿也是教训吗?
她虽不被父亲所喜,但也是堂堂侯府二小姐啊,难道她被无故毒打一顿,她娘被父亲重踢一脚,只不过是抵她的大丫鬟被饿几顿?
何况她的兰儿还被打了五十大板,要不是秀珠提前使了银子与行刑的仆从,兰儿焉有命在?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的大丫鬟一句轻飘飘的话。
第一次,萧妤笙觉得大姐姐其实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对她好,也许她在大姐姐心中的地位都比不过她的大丫鬟。
见萧妤笙不为所动,萧玥华十分失望,她能怎么办?就算她告诉父亲那日是她要出去的,妤儿的打也挨了,少不得,为她遮掩的雪栗还会被罚的。
还不如维持现状,她总会多多补偿妤儿的。
可任她好话说尽,萧妤笙还是丝毫没有与她和好的意思,萧玥华只能失望离开,心中还有些怨怪萧妤笙不理解她的苦心,不过想到她也算是代她受过,那一丝不快随即被压在心底。
是夜,萧竞章醉醺醺的来到纪云念院里。
烛火下,纪云念拿着衣袍一针一线极为细致,晕黄的微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清冷的眉眼。
一具带着灼热气息的壮硕身体贴了过来,酒气在耳边弥漫。
“给我做的?”低沉的男音中含着期待。
“不是。”纪云念头也不抬,“是给钰儿做的。”
环着她腰肢的手臂似带着郁气般故意收紧,可她半丝反应也没有,依然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手臂的主人泄气的松了松,半晌,犹不死心的渐渐上移。
“啪”纪云念一脸怒容的拍开萧竞章的手,冷冷道:“妾身今日身体不便,侯爷若是想,自可去找他人!”
“你…”萧竞章指着纪云念却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这么些年他对她如何她难道就没数吗?她既然能轻飘飘的说出让他去找他人的话。
突然,书案上一叠宣纸映入眼帘,他起身拿起来。
转身面向她,眼中不知何时布满红丝,晃晃手中厚厚的佛经,咄咄逼人,“这恐怕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吧?”
纪云念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心虚,转瞬即逝,背过身不去看他。
“是不是!”萧竞章怒吼。
纪云念身体一颤,似是被吓到,随即恼怒的反击,“你既清楚,又何必苦苦追问?”
“呵呵,果然如此……”萧竞章自嘲的扯扯嘴角,二十几年的付出,也抵不过那个早已化为黄土的死人,当真可笑至极。
望着萧竞章大步离去的背影,纪云念神色复杂至极,嘴唇微动,将要喊出口的名字咽了回去。
她高高在上惯了,示弱的话不管何时都说不出口。
“夫人你不该如此对侯爷的。”林嬷嬷满脸忧色,欲言又止的望着纪云念,劝慰的话滚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罢了,老生常谈的话,说了夫人也是听不进去的。
纪云念心烦意乱的捡起被萧竞章扔到地上的佛经,“那我又当如何对他?是他自己太过小心眼罢了。”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她的亡夫,她为他抄上一段佛经难道不可以?
“不用理他,消气了,他自然就回来了。”纪云念就是有这个底气,这么多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林嬷嬷心中叹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一方枭雄的侯爷,再深的感情消耗多了,也是会变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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