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秀珠拗不过她。
服了药,浑身的疼痛似一下子就消失了,胡月柔惨白的脸颊甚至浮起一抹血色,仿如涂抹了上等胭脂一般。
榻上,秀珠给胡月柔腰间上药,那里黑紫一片,秀珠又忍不住心疼的落泪,侯爷真是太狠了。
胡月柔早已感觉不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淡淡的问道:“很严重?”
秀珠用力的点头,颤声道:“怕是伤了骨头,一定是要找大夫看看的。”
胡月柔没接她的话,幽幽的叹道:“仅仅是蹭了一下便已如此,若这一脚落在妤儿的心口上,呵,他啊,是想要我妤儿的命呀。”
萧妤笙醒来后望着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在眼前晃动,胡月柔喉头忍不住涌起一股腥甜,复又面不改色的咽下去。
“也许我真的错了。”胡月柔喃喃着,“我不该擅自将妤儿生出来的,让她与我一起受苦。”一步错步步错,都怪她识人不清,又太过执拗,可她的妤儿何其无辜,要承受这些恶意。
胡月柔心思深沉,善隐忍,是个打掉牙都能往肚里咽的狠人,面对夺她一切,把她打落泥潭的那个人,她都能做到恭敬讨好,十几年不变,足可见其心智之坚韧。
可她又是脆弱的,起码她难以承受萧妤笙一个满是恨意的眼神,轻易就让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秀珠拿着生肌膏走进室内,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萧妤笙,旁的人胡月柔是不放心的。
“她呢,怎么不来,莫不是心虚了不成?”萧妤笙凶狠的问秀珠,眼神却眼巴巴的望着门槛外。
“你娘她受伤了?”
“骗人,她怎么会受伤,明明打我打的那样凶。”萧妤笙不信。
秀珠叹气,将带着淡淡药香的白色药膏轻柔的涂抹在萧妤笙尚带红痕的小脸上,“小姐啊,你的身上可还痛?你娘打你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看着虽重,却尽是外伤,而她为你拦下侯爷的那一脚却险些踢断她的腰骨,可她还是忍着疼痛照顾了你一夜,直至你醒来才敢放松下来,你可知这是为何?”
“因为这个世上只要她才是最爱你的。”
秀珠从胡月柔少女时期就跟在她身边了,她没有亲人,在她心里,胡月柔即使她的主子也是她的亲人,她知道她所有的苦所有的痛。
而萧妤笙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些话胡月柔是万不让她告诉萧妤笙的,怕吓到她,可她却不想瞒着,省的明明彼此挂念的母女因此生嫌。
“真的吗?”萧妤笙声音颤抖,这就是这几日她都没来看她的原因吗,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连连滚落。
“莫哭了小姐,刚涂药,可不能哭的,这可是你姨娘辛苦为您寻来的生肌膏,可不好浪费的。”
“不行,我要去看我娘。”萧妤笙像是没听到般,急急的翻身就往外跑,连鞋都顾不得穿。
秀珠忙拦住她,“我的好小姐,如夫人刚刚服了药睡下,这样,你若想去,晚间奴婢带你去好不好?”
萧妤笙迟疑的点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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