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们……”
“不行!”兰儿忙打断她的话,警惕的拉住她衣服的一角,“那里人太多了,兰儿只有一人,可护不周全小姐。”所以千万不要想着凑上去看热闹。
“好吧~”萧妤笙语气失落。
冠军侯府因大小姐落水昏迷乱成一团,纪云念守在萧玥华床边垂泪,紧张的盯着诊脉的大夫。
一旁的萧竞章心疼的看着落泪的纪云念,又担忧昏迷的嫡女,一颗心简直比吃了败仗更加煎熬。
得到消息的胡月柔没有当即赶来,而是疾步走进萧妤笙的小院,果然没在,脸色瞬间冷凝如冰。
“啪”胡月柔甩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荷生脸上,“你是怎么看着二小姐的?”
“奴婢…奴婢该死…”荷生不敢狡辩,满脸惨白的跪地。
“滚!”胡月柔甩袖大步离去,她现下没时间惩罚她,为今之计是当先寻到妤儿,否则…
尽管反应迅速,但胡月柔还是迟了一步,她的人还未到,萧妤笙就被萧竞章的人率先找到带走。
得知萧玥华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其他暗伤后,萧竞章松了口气,抬步大厅。
半干的白衣穿在身上却半分不影响傅震的温文隽永,脚步声传来,他忙收起脸上的焦灼,挂起恰到好处的神色。
“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萧竞章身未至声先临。
萧竞章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虽到中年,却眉眼锋利,犹如一把出窍的宝剑。
大笑走进来,掀起衣袍便要行礼,当今皇帝荒淫无度,戚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各路诸侯更是盘踞封地,大有佣兵自重之意,然三皇子到底是皇后嫡子,皇后母族势力强横,表面上虚礼还是要有的,“冠军侯萧竞章参见……”
还不等他行礼,傅震就侧身上前虚扶起他,“侯爷不必多礼。”
萧竞章也不勉强,直起身朗声道:“多谢殿下救了小女,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用得着本侯的尽管开口。”
“侯爷言重了,晚辈途径此处救了令媛,实属凑巧,不敢居功。”顿了顿,傅震关心道:“不知令媛身体可有恙?”
“无恙,只是受了惊吓,大夫说醒来便无事了。”
“那便好。”傅震点头,“时间不早了,家中外祖母想是等急了,晚辈告辞了。”
“好,本侯送殿下出去。”萧竞章含笑道,有趣,他虽势大,但也仅限一方,如何能使一个后台如此硬的皇子执晚辈礼,当真有趣。
目送傅震离开,萧竞章脸色沉下来,外人走了,就该关起门来算账了。
萧妤笙跪在萧玥华寝室门外的台阶下,面色惨白的瑟瑟发抖,她真的不知道不过分开片刻大姐姐会掉进河里,要是知道她死都不会离开她半步的,怎么办?父亲一定饶不了她的。
胡月柔紧跟萧竞章的脚步赶来,见到跪在冰凉青石路上的瘦小身影,目光紧缩,眸中心疼一闪而过。
疾步越过萧竞章,举起巴掌毫不犹豫打到萧妤笙身上,掌力看似很大,落在身上却并不如何疼,可萧妤笙由来娇气,又一直心虚害怕崩着心神,被自己亲娘不由分说的责打,当即哇哇大哭起来,好不凄惨。
“你还有脸哭,一定是你太过顽皮贪玩,明日你大姐姐醒来,一定要好生向她道歉!”
“不是的不是的……”萧妤笙呜呜哭叫。
“还敢狡辩!”胡月柔作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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