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闻夫人,当初她父亲眼光好,嫁了这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可备不住只是乡里一个秀才之女,这闻太师一路高升,她就,咳,说句难听的,德不配位啊!
眼光短浅且不说,自我感觉还挺好。这要在乡下,她也算是个人物了,可这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处处讲门第、论出身的地方!”
这一番话下来,听得季雨菲两眼闪闪发光,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康王,行啊,看来这位王爷平时也是藏拙的人物啊:“父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眼睛里有东西?”
“哦,怎么啦?可是进了什么小虫子?”康王冷不防被打断,也没细想别的,立马就凑过来细瞧,夜晚灯火容易招小虫子。
“不是啦,父王,你可一点都不…咳,我是说我的眼睛里满是对父王崇敬的眼神啊,您就没看出来?”
“你这孩子,不许这么跟父王乱说话!”康王嘴上嗔怪着,心里其实美滋滋的,不枉他倾囊以授啊,女儿自醒来后越来越明事理了,这是好事!
“好啦,父王您请继续,女儿洗耳恭听!”季雨菲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趴在桌上,两手托着脑袋做聚精会神倾听状。
康王便也很配合地清了清喉咙,继续往下说:
“话又说回来,这闻夫人其实手段还是有的,当年据说,据说哈,这也是不知哪里传来传去的闲话,这闻太师十年寒窗得功名,之后入了翰林院,刚开始那几年可过得颇为清苦,全靠闻夫人勤勉持家,外带做些针线活之类的赚取家用,连带来投奔他们的老丈人,也放下架子上街代人写信,毕竟还养着两个儿子。
就为这事,父皇在的时候,哦,就是你皇祖父,有次还特意提了这事,一时间闻夫人在京城都成了楷模,颇有贤名。”
“那,父王,这闻太师后来没有纳妾吧?”有此贤良妻,你还好意思纳妾?
“自然是没有。闻太师对这位发妻颇为敬重,这方面也让别人觉得无懈可击。”康王话里有话一般。
也是,如果再纳妾,闻太师估计也坐不到如今这高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嘛。
“算了,他们家的事就说到这儿吧,今儿这么一出,过两天等闻夫人那边反应过来了,不知会怎样。
还是说说罗太医吧,照你所说,婉淑对他礼遇有加,还送了本千金难买的孤本良方,其实道理也明摆着的,阿桃还小,总有个头疼脑热的,估计以后还得找他,可不得找个有分量的礼物安抚他么。
说起来这罗太医虽说是千金圣手,竟然这人情世故上也颇熟络,也是难得。以后你要碰到他,也得跟他交际交际。反正迟早用得着。”说完了,康王还笑眯眯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明示女儿。
“父王!”季雨菲装作一脸娇羞地喊道,看来这阵子得找个机会问问宫里的太后娘娘,也不知这个时代男女嫁娶年龄是多少,皇家的规矩又是多少,怎么康王感觉都想抱孙子了,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要搁21世纪,还是黄金单身汉呐,自己这原身,更是还在“中二”阶段。
“好啦,今天就说到这儿吧,也差不多了,早点歇息吧。”康王觉得略微有点尴尬,便借故起了身,理了理衣袍上的褶子,打算走了。
“唉,父王,老实说,今天听了你的话,感觉挺沮丧的。”季雨菲没发觉康王的尴尬,还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自己以前那么多宫斗剧都白看了呢。
康王见女儿一脸挫败的神色,便又停下来安慰她:“没关系,有父王在呢。”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啊!季雨菲想翻白眼。
康王见没哄成功,便又笑嘻嘻地补了一句:“你平时多留个心眼就好了,少说多听,然后回来跟父王说,咱们父女俩多分析分析就是了。再说了,你好歹是太后的亲孙女,头一份的郡主,就算出点小差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季雨菲还是觉得沮丧,宫斗剧只是有点理论储备,关键是实战经验很缺乏,万一一个不慎搞出点事情怎么办?
康王没给出回答,他老人家已经打着哈欠出了院门。
不过么,康王说得也对,好歹是个郡主,怕啥!见招拆招吧。再说了,那位小风头领都能在宫里活下来,难不成我还不如她?
带着这样的阿Q精神,康王府的小郡主美美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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