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听着简单,但是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思义说:“咱们是怎么得知对方要来北京交易?”
“我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讲一下”陈队副递给他一杯水。
原来和思义长得挺像的这家伙叫段文举,他父亲早些年凭着做一些违法的生意发了家,当然这生意包括但不限于走私文物。
段文举年纪稍大时候他父亲让他接受东南亚的一些业务,三年前他代表他爸和他女朋友一起去新加坡谈了个单子,但是因为后续在运输过程物被损坏,导致那次合作不是很愉快。
新加坡方面指责段家给了自己一个残缺货,而段家觉得对方有意刁难,因为货在新加坡,对方怎么说都行。
本来段文举要去新加坡处理这事的,但是中途出了车祸,再加上段家以为就是新加坡方面做了手脚,目的就是黑这笔钱,此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尽管段家竭力掩饰,但是毕竟是出了车祸,交警很快到场,在车里发现了一些线,。最终段家与案子相关的人员全部入狱。
其中包括段文举的妻子李燕,被捕时她已经有了身孕,直到生了孩子才被收监。
几年之后新加坡方面得知大陆的走私分子有一批货想出手,他们非常感兴趣,决定来北京看看,他们想到了之前合作的段文举。
本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的原则,他们出发之前发了邮件询问是否可以合作,因为这桩生意的利润是很大的,希望对方能不计前嫌,促成这项合作。
段文举的邮箱一直被监控着,收到这封邮件之后警方立刻进行准备工作,意欲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本来想让段文举的妻子李燕与警方合作,但是最终觉得不妥,这么大的合作怎么可能全程只有段的妻子出现呢?
少了段文举本人,这件事就无法操作。
最终分局决定不予理会,但是也密切注意近期来京的新加坡人,希望从这些人里面找到走私分子。
这套计划听起来可行,但是操作起来非常难,新加坡警方提供的支援十分有限,分局一筹莫展,直到老寇遇到了思义。
“可是这事情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了,我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一问三不知可不行啊!”思义担忧的这些问题,分局已经想到了。
“这你放心,我们已经提审了李燕,如果这次配合警方打击犯罪分子就能立功赎罪,就能早日见到孩子。”
“她答应了吗?”思义急切地问。
“能不答应吗?还有三年刑期,当妈的谁不想提前见到孩子”陈队副自信地说。
“那我具体做什么”
“我们会回复他的邮件,表示事成之后得四六分成,然后你和李燕去机场接他们,安排他们入住,晚上吃个饭,招待他们一下。等国内街头的人一到北京,事情就结了!到时候给你申请个荣誉市民什么的”
但是思义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事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做?”
老寇端着茶杯凑过来:“新加坡人吞不下这么大的单子”
思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要把利润放出来,原来是自己胃口装不下。
“那没问题,您看看我准备什么”
陈队副递给他一份材料:“上面是李燕口述的资料,你把它背下来,既然你这边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回复邮件了”
“难道段家出的事情,那边的人一点都不知道?”
陈队副扭头说:“能一个人知道的,千万别让第二个人知道”
思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按照计划,新加坡客人到了之后思义和李燕前去接机,能回答的事情就回答,回答不了的就以时间太久,忘记了作答。
业务上的事情,思义一定坚持说得见到国内的接头人再谈合作,目的是清楚对方的身份,免得出现意外或者被骗之类的事情。
国内接头人不出面,一切都免谈。当然,吃喝玩乐我接待你,就当交个朋友。
没多久,新加坡方面回信说:预计在后天会到北京,叫段把头发洗一下。
洗头发是暗语,意思是注意安全,别被警察盯上了。
既然事情倒了这一步,那就没有退路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最终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抓到国内的犯罪分子,新加坡的总跑不掉吧。
这事李燕心里十分清楚,她知道自己始终在警方的监控之中,跑是跑不掉的,再加上思念孩子心切,她也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争取减刑。
看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北京,一张针对国际走私犯的抓捕大网被秘密铺开,它在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猎手们当然知道这件事看似平淡,其实暗流涌动,计划被一遍又一遍的推演过。
只要这些人一旦出现在北京,那么这里将是他们伏法的地方!
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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