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这就去。”邱闻应道,又不禁念叨:“既能体恤兵情,何以不把督军也算进去呢。”
“你在碎碎念些什么?”
“没,下官什么也没说。”
“还不快去!”
“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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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黄昏,残阳挂在天空中,队伍沉默无声的行进着,山路上弥漫起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一阵马蹄声响起,应国士兵纷纷戒备起来,不多时,一个骑马而来的身影踏破山雾冲了出来,传令兵停在队伍前,下了马,行礼高声道:“督军邱闻因要保护郡主安全,暂不能前来迎接国主,望国主和将军恕罪。”
镰霍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道:“什么?!那个烦人精小丫头也来了?!”
随从使劲咳嗽。
镰霍仍旧嚷嚷道:“早知道那小丫头也要来,我就不走这一遭了,真是闹心。”
传令兵毫不尴尬的在前领路。
路上的雾气愈发浓密,行路也变得愈发艰难,甚至有几个士兵一时不注意踩空掉落下悬崖。
“停,原地休息。”终于,队伍不得不停了下来。
易风再度来到戒子弥的马车前,道:“将军,前方雾气太重,若是继续行进,或许会有危险。”
“嗯。”车内传来低沉的声音。
易风道:“既如此,属下就先告退了。”
易风转身做出要走的样子,却突然回身道:“全体警戒!”话音未落,人已经如闪电般冲入了马车,魏大海来不及反应,便被易风用刀抵住脖子,易风看了看一旁陷入昏迷的戒子弥,心中怒气横生,推刀就要斩魏大海,但是自己的脖颈突然传来一道凉意,冰冷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七彻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不想死就别动。”
“你们竟敢挟持将军,还伪装成他的声音,当真是胆大妄为,但此刻外面的士兵只等我一声令下,就会就将你们尽数杀死,我劝你们最好乖乖投降,免得受千刀万剐之苦!”
“若你想和戒子弥一起死,我也不介意先杀了你们。”
“你敢伤将军,我必让你后悔!”
“在我看来,你是个忠心耿耿的副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所要的不过是安全离开此地,若你肯配合我们,我会放了戒子弥,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但若你不配合,我会先杀了你们,再杀了你们所有的将士。”
“你太小瞧我戒家军了,刺客!”
“小瞧与否,结果你都看不到了,不是吗?”
易风咬了咬牙,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如何能保证不伤害将军?”
“我们来此本就是为了刺杀你们国主,杀戒子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若我杀了他,必然会引来你们的追兵,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易风愤恨的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道:“成交。”
马车外的将士们神情紧张的看向车内,易风终于走了出来,道:“无事了,各自修整。”
众将士这才领命,各自散去。
传令兵闻声而来,行了一礼,问道:“想必您就是易风大人了,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我以为有刺客,但只是我看花了眼。”
“原来如此,易风大人警醒些也是对的,说不定刺客仍有同伙。”
七彻从车中走出来,举起双手,道:“我可什么都招了,你们得对我好点,不然谁来指证国师呢。”周围的士兵立即押住他。
传令兵诧异的道:“易风大人,这……”
“不必理睬此人的疯言疯语。”
七彻从易风身边走过,低声道:“最好别轻举妄动,人的生命可脆弱的很,将军也不例外。”
易风冷哼一声,道:“等将军醒来,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两人擦肩而过,传令兵不明所以的道:“易风大人此言何意,戒将军可是审问出刺客的身份了?”
“尚未。待雾气稍退,我等就即刻启程前往量山镇吧。”
曦漫不经心的走到七彻旁边,道:“怎么样,我还是很机敏的吧?”
“别松懈,真正的难关还在后面。”
“好吧,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夸奖人的话可真难。对了,我之前听到他们说什么郡主,那是谁?”
“大概是国师之女,恬阳郡主。你既是应国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嘛,我在应国也只是呆在白雾镇,去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你并非应国人?”
“我的家乡在固国,到应国只是避难来的。”曦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道。
“是五年前的廖平之战?”
“是啊。”
七彻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道:“固国现在仍乱的很,还是去纪国为好。”
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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