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吐出几大口鲜血,倒在碎裂的地面上,站立不能,从医馆匆匆赶来的伍长连忙扶起他,问道:“易风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将军何在?”
易风好不容易平稳住呼吸,道:“快上楼,将军有危险。”
伍长连忙带着队伍冲上茶楼,二楼的灯俱都熄了,凉凉的月光从窗子洒进来,戒子弥背对着他们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拄着刀。
一旁,七彻被身后的士兵押着跪在地上,肩膀洇出一大片血迹,眼神凌厉的看向伍长。
伍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您还好吗?”
戒子弥摆了摆手,伍长不敢多问,看向一旁的小兵,小兵道:“将军没事,只是太过疲惫,需要休息,你等不要来打扰了,将抓到的人带过来,和这个刺客关在一起,明日一早启程回国都。”
伍长立即挥挥手,让身边的两名士兵上前押住七彻,走了出去,小兵空出手来,对着戒子弥低声耳语些什么,伍长没有听清,但也不好久留,便退了出去。
易风勉强站了起来,见伍长出来,还押着七彻,立即问道:“将军如何了?”
“将军无碍,但需要休息,让我们一早启程回国都。”
“我要见将军。”
“易风大人,将军需要休息,您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我……咳咳咳……”易风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仰着晕了过去。
伍长赶紧扶住易风,道:“愣着干什么,快找军医来!”
茶馆二楼,魏大海一直等了许久,才敢看向窗外,只见外面一片混乱,有人吵嚷着要找医师,他坐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直到现在还砰砰直跳,心道自己一辈子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许久,他缓了过来,起身检查戒子弥的情况,戒子弥已经被他用药迷昏,刚刚挥手的动作也是他操纵着悬在房梁上的无影丝做出来的,话说这刺客的东西就是好用,无影丝近乎透明,也并不反光,一般不会被看见,但又出奇的坚韧,用一般的刀剑根本无法将之斩断。
魏大海小心的收起了无影丝,开始处理戒子弥身上的伤口,同时又往戒子弥的口中倒入了大分量的迷幻香,如此一来,戒子弥即便醒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清醒时与梦境别无二致。
茶馆二楼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他望着漆黑一片的室内,突然有些害怕,若是刚刚伍长发现了不对,抑或是戒子弥突然醒过来,那么他的小命大概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魏大海摇摇头,不去想那些,将戒子弥搬到旁边隔出来的休息间中,点燃了烛火,他本想将事情办的稳妥些,盯着戒子弥,但是他的眼皮愈发沉重,困意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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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彻被押解着来到了一废弃民居,权作临时监牢,不多时,胡子和末书也一同被押解到此,七彻朝他们点点头,表示计划顺利,他们立即会意,安静的呆在临时监牢中,样子仿佛睡着了,七彻倒在一处角落,沉沉睡去,巡逻的士兵看了几眼,便放心的走了过去。
稍晚,月色被云雾遮掩,几波迷蒙困顿的巡逻士兵走过,七彻睁开眼,绑缚着他双手的绳索被轻松解开,他翻离临时监牢,在墙壁间的阴影中行走,躲过巡逻的士兵,来到了医馆,医馆之中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七彻推开门,沉重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警惕的四顾,没有敌兵,闪身进入医馆,医馆内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七彻从边缘穿过院子,来到最里面的房间,目光扫过门后,原本躺在那里的士兵尸体已经不在了,想来是戒子弥将之移走了,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墙壁,墙壁上的那幅画仍然完好的挂在那里,画中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的男子站在桥上,面前是绿堤杨柳,云絮漫卷。
七彻看了片刻,将那幅画从墙壁上拿下来,卷起来,放入怀中,随即离开了医馆,穿过回荡着兵甲碰撞声的街道,再度回到了临时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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