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音笑意盈盈的端着酒杯上前,道:“这位想必便是西域来的若羌使臣吧?”
因为若羌拂锘的样貌与离世太过于相似,离世又身为大禹的摄政长公主,身份特殊,所以若羌拂锘在外一般都是戴着面具的,若羌拂锘微微抬起头,翻了个白眼道:“这宴会上除了长公主殿下和那些宫人,就是你我两个女子了,你这不废话吗,戴着面具的也就本使臣一个。”
迷音被若羌拂锘一句话怼的一下子怔住了,有些不知道要什么才好,这人连客套都不给你客套,摆明了不想搭话,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迷音轻笑一声,道:“早听若羌使臣是个极其有个性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若羌拂锘听着这话异常的熟悉,觉得很是耳熟,离世坐在若羌拂锘和破星的上位,不由得一笑,这话当初便是若羌拂锘见离世的时候的。
一般夸人夸不出什么便有性格,依照中原的传统,女子当以贤良淑德,温顺有礼,人家有性格并不是什么十分好的话语,只是出门在外,靠的便是脸皮厚。
只见若羌拂锘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还很认真的感叹道:“多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我不仅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很是特殊,而且还美若仙呢,简直世间少樱”
破星闻言将酒一口喷出,喉咙里顿时火辣辣的,一下子呛得不轻。
若羌拂锘斜眸瞥了破星一眼,破星咳嗽了一声,忍住了自己的笑意,自己的师妹,面子还是要给的。
迷音自认从来没有在言语上输给过谁,可是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跟若羌拂锘搭话了,确实是世间少有,太欠了。
迷音本想敬若羌拂锘一杯酒,酒杯都举起来了,谁知若羌拂锘转头朝着破星一挑眉,道:“师兄,这酒劲头不啊,头疼的很。”
破星接受到若羌拂锘的眼神,了然的点点头,递给若羌拂锘一杯茶水,宛然一副好师兄的模样,配合她道:“你酒量不好,便不要饮酒了,师父也叮嘱你在外不要饮酒的,女孩子家家的这样不好。”
若羌拂锘撇嘴道:“那师兄方才还看人家迷音使臣好长时间,莫不是想要换个师妹。”
破星啧了一声,低声道:“胡袄,来者是客,师兄只是怕怠慢了客人,怕不周到。”
若羌拂锘也是他国来的使臣,照理与迷音是一样的,偏生破星要把她成是客。
迷音扯起唇角笑笑,举着酒杯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只道:“国师和若羌使臣师兄妹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破星又剥了个橘子,递到若羌拂锘嘴边,眼神里带有一丝宠溺和无奈,道:“师妹自然是要宠着的,这可是我师父的心肝儿。”
若羌拂锘娇笑着倒在破星身上,脸儿微微泛红,好像真的不胜酒力的样子,嗲着声音道:“师兄,只是师父的,不是你的心肝儿吗?”
破星浑身上下被若羌拂锘撒娇的语气恶心的不行,将整个橘子往若羌拂锘嘴里一塞,咬牙笑道:“是呢,你是师兄的心肝脾肺肾。”
破星都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只是不配合这个祖宗,晚上也别睡了,估计若羌拂锘能念叨他一个月。
离世晃晃手里的酒杯浅笑着,看着下首的一对活宝,知道这两个人是存心要腻歪迷音,只是苗疆一向是个游离世外的地方,不问世事,近百年来,战事频发,苗疆却是唯一独善其身的国,也鲜少与朝廷来往,这位迷音据是苗疆几百年才出来的这么一位圣女,离世也想试探一下这位圣女的能耐,便由着若羌拂锘来了。
只是若羌拂锘都这么不给面子了,言语上也没有半分客气,迷音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知是当真大度还是心机太过于深沉。
台下的大臣们也不似方才聊的火热了,若羌拂锘可不是个善茬,明眼一看,这两人就不对付,还酒量不好,那传言中喝倒整个京都街的戴着面具的红衣女子又是哪个?
国师大人也是会演戏的很。
安静的坐在离世身旁的离殇微微叹了口气,终究是不能坐在那里继续安静的看戏了,这种场面不是一般的熟悉,怎么每次使臣来使,宴会上都得有那么一出。
离殇拿起桌子上自宴会开始便没有动过的酒杯,倒满,站起身来道:“迷音使臣远道而来,当是不易,朕敬迷音使臣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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