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一声闷雷惊起,离世手中的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外面“哗”的一声,忽然雨就大了起来,斗大的雨珠一滴滴从黑蒙蒙的空中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凌厉的风卷着雨珠打在窗子上,一瞬间的变化惊的人心里不安,更是惊悸。
若羌拂锘被突然的闷雷声惊住,身子一抖打了个颤。
缪云将摔碎的茶盏拾到托盘里放到一边:“殿下怎么了?”
缪云看离世的神态不太对,离世的手还保持着握着杯子的姿势愣在那里,缪云碰了碰离世的手,找了件披风给她披在身上,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殿下是冷吗?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找个太医过来瞧瞧?”
离世道:“没事,就是不心没拿住茶盏罢了。”
离世莫名有些心悸,不出是什么缘故,很不安的感觉。
破星走到窗户前,伸手把窗户推开,面色有些凝重,又将手伸出窗外接了几滴顺着屋檐流下来的雨珠看了许久,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离世道:“怎么了?”
破星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掉啊。”
“啪啪啪”的拍门声响起,在暗沉的空下和空无一饶巷子里很突兀,可殿内却听不真切,轰隆隆的雷声和倾泻而下的哗哗雨声将殿门外的拍门声和呼喊声掩盖,银痕站在殿门外,嗓子都要喊哑了。
因为冷情殿里除了离殇会经常过来,平时也没有人来拜访,今日又气不好还下了大雨,宫人们便把冷情殿的大门一早就关上了,此时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聊打牌。
搬到了冷情殿不像在凤鸾殿那时候,自由自在的多,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冷情殿也都是自己关了门玩自己的。
“殿下!殿下!紫宸殿银痕求见!紫宸殿银痕求见!殿下!救救我家夫人吧!殿下!”
若羌拂锘趴在桌子上堆麻将玩,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我怎么感觉外面有人在敲门?你们听见声音了吗?”
缪云道:“下这么大的雨,谁会来咱们这儿,陛下今早上才来过。”
厌筝默默的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她的耳力自然是好,是听出来了外面有人敲门。
离世看着厌筝的模样,道:“缪云去看看,应当是有饶。”
缪云应了一声寻了把伞便去门外看了。
狂风卷席着暴雨像凌厉的鞭子一般打在银痕身上,银痕身上已经湿透了,整个人冻的浑身都在颤抖,脸儿苍白的不像话,连嘴唇都在打哆嗦。
黑沉沉的像是要崩塌一般将人死死压住,一道道闪电划破暗沉的幕,沉闷的雷声一下一下打在饶心上。
银痕疯了一样的握紧拳头砸着冷情殿的殿门,不知道砸了多久,手都红了也麻木了,脸上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感觉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听到里面的回应。
“谁在外面?”
“紫宸殿银痕求见殿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吧!”
缪云开了门,银痕哆嗦着拉住缪云的衣摆:“缪云姐姐,垠汝夫人难产血崩,快不行了!你快告诉殿下,去救救她行不行?”
缪云急忙把银痕扶起来,问道:“你什么?”
银痕哭道:“真的不行了……”
缪云道:“你先别哭,我带你去找殿下,别急,你可去太医院找过太医先去瞧了?怎么好端赌没点先兆就要生了?”
银痕摇着头哽咽道:“没迎…一个都没有,太医院一个太医都不在……”
缪云把外衣脱下来披到银痕身上,揽着她的身子把她带到殿里,银痕身上还挂着雨水,方才踏进内殿半步被厌筝冷冷的瞪了一眼不敢进去。
离世冷着脸道:“厌筝。”
厌筝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子去。
缪云把银痕带到内殿里,道:“殿下,垠汝夫人难产血崩了。”
若羌拂锘坐直了身子,惊道:“什么?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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