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继承明落星的灵力，没有恢复到神涌境界，如果她当真只是个小妖，怕是她早就死过千万遍了。

可就算是如此黑暗的一段时间，明落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心底被疑惑、悲伤和恨意填满，如今她最在意的问题得以解决，紧绷的心绪终于稍作放松，所以她这才眼泪跟决堤了似的往外涌。

“老妈，呜呜呜呜……夜知寒你到底在哪……”明落靠在小老虎胸前，轻声呜咽。

明落哭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等她再将头抬起来，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外圈，已然红肿得像个核桃，她抬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抽泣着看着小老虎，它正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

“小老虎，你说你喜欢现在的我，你不怕我恢复记忆之后揍你吗？”明落顺手给小老虎顺了顺胸前被眼泪沾湿的金毛。

“诶嘿嘿，主人你就算想起以前的记忆，但也有现在的记忆呀，虽然可能会凶一点，但我能抗住！只要主人你到时候揍得轻一点就好。”小老虎歪着头，认真的看着明落。

明落看着面前虎头虎脑的小老虎，对它更是满心怜惜，这只两米多高的小家伙，从万年前开始便陪着她，万年后更重新回到她身边，如此忠诚的陪伴，饶是铁石心肠也被暖化了。

明落甚至为自己刚得知自己体内有明落星灵力时，对小老虎心生怀疑而感到愧疚，她抱住小老虎庞大的身躯，说：“乖，我一定不会揍你的。”

随后她抬起头，对小老虎乌黑的圆眼镜，说：“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小老虎一屁股坐在地，半躺着露出柔软的腹部让明落靠着，开始细致讲述起来：“主人，我以前叫‘源夜’，是你最喜欢的坐骑，也是最威风的灵兽！”

说着，小老虎昂起大头，小眼神里满是骄傲。

“好好好，你最威风，不过‘源夜’可比‘小老虎’要好听太多了啊，看来我以前文化还挺高的。”明落看着小老虎，不禁露出清丽的笑容。

“那肯定，主人以前可是溯玛大陆最著名的女刹神，不仅学识丰厚，武功更是一绝，手起刀落，无人能敌！”谈起明落星，小老虎陷入回忆之中。

“女刹神？比夜知寒还厉害吗？”明落心生好奇，她以前这么厉害的么。

“是啊，不过和夜大人还是有一点差距的啦，以前主人身穿白袍，身边围绕着七颗法球，一头银发翻飞，别提有多帅气了，就跟主人屠遍惠家和手刃缪利的场面似的。”小老虎继续说着。

“主人以前就像个没得感情的杀人机器，但身却没有一点杀意，浑身冷冰冰的，也和现在不太一样啦，现在主人身边虽然杀气很重，但却暖暖的，更像个女孩了。”小老虎蹭了蹭明落。

回想起屠遍惠家的血腥场景，明落哑然一笑，她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还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主人离开之后，我就意外跌入到了渡境者空间里，陷入了长达万年的沉睡，直到三年前，溯玛长老把我叫醒，说主人你马就要回来啦，我这才能顺利回到主人身边呢！”小老虎终于说起现在的事情。

看来溯玛长老早就洞悉一切了啊。

小老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以前的旧事，其中绝大多数都在说明落星如何强大，却鲜少提到明落星和夜寒的关系。

明落刚想问它，却在山下一片迷蒙之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夜知寒？”明落呢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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