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杀了他……哎呀!”
又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宋飞鹞挡在众人跟前,一手刀砍在他颈后,戏班班主也晕了!
见是宋飞鹞,柳怀音瞬间心里有了底气,乐道:“大姐!你也在……”
宋飞鹞眯着眼睛,把他的脑袋拨开,先叫沈兰霜把剑放下。接着道:“啊,今夜真是欢聚一堂,一个两个全在这儿,还把一整个戏班子撂倒了!曹却正在外面看戏,等会发觉不对冲进来,那可真叫:下熟的饺子——一锅端!”
话音毕,往那梁上扫了一眼。
“那就把他们弄醒,我们悄悄地溜走,就当没来过?”沈兰霜提了个建议,向酉常情一摊手,“你的迷药有解药么?”
酉常情似笑非笑地斜视了她一眼:“迷药啊妹妹,怎可能有什么解药呢?”
“没错,迷药是没有解药的,”宝金干咳一声,讲解起来,“就如我家独创的迷药,被迷晕后,全身失觉,人事不知,一个时辰之内,任凭泼水都醒不来!”
酉常情呵呵笑道:“那我自制的迷药更了不得,被迷晕后,不仅全身无力陷入昏迷,还会面色潮红身体发热!两个时辰之内,莫说泼水了,任凭天打五雷轰都不能醒,而且还附带作用[哔——]。”
柳怀音一拱手:“阿姨,能不现在攀比这个么?而且你这做的明明是x药啊!”
酉长情反手就是一头皮:“小子,我说过了,不许叫我阿姨!”
“哈哈!”柳怀音叉起腰,牛逼轰轰地说,“有大姐在此,我不怕你!”
宋飞鹞便又将他的脑袋拨到一边。
“总之,外面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要不就快些走了,等着曹却来找麻烦;要不就代替这地上的几个上去唱……我们之中,谁能唱两句啊?”
她看向酉常情,这个刚才还跟她吹牛逼说“三岁学唱戏”的人,抱起了胳膊一幅与己无关的态度。
“你……”宋飞鹞见她不自觉,手指向了她。
“我?我不行,”酉常情讪讪,“我都不唱好多年了,嗓子嘛……比不得从前了,若要上台,我不够自信。”
“唱不了,就不要装大尾巴狼!”宋飞鹞接着问,“还有谁,能唱戏?”
“我!”沈兰霜举手,不禁表示,“我会唱一点……”
察觉众人目光向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我没上过台,而且学唱戏至少得要十年功,还要事先背戏本,我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戏文,该怎么跟顾大师对戏呢?”
宝金见半天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皱着眉头道:“其实曹却冲进来也不至于会怎么样,只看应对,理由得当也不会有事;主要是不能让戏台冷了场扫了观众的兴致。观众的兴致牵扯到曹却的生意,若被耽搁了,可比倒了几个唱戏的还麻烦……”
“哦?”宋飞鹞意味深长道,“宝金,你说得很好啊……”
“我……”宝金支支吾吾,对她扫来的目光躲闪起来,“没有……”
但宋飞鹞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好,那我有个主意……”
……
要说那顾筱菊,也是个人才。他见同僚久不上场,即兴改了戏本,加唱一段纠结无奈,在一群扮作金山寺和尚的武生簇拥下,将白素贞无奈与许仙分隔两地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惹得台下观众也唏嘘不已。
观众未察觉不妥,可那曹却察觉了。
他阴沉着脸唤来一个小厮:“去,看看台后怎么回事,那几个怎么还不上场。”
“是……”
小厮未走几步,台上乐声忽变。
“等等,出来了……”曹却喊住那小厮,但却在新角出将那一瞬大惑,“嗯?!这是个谁?!”
台上,白素贞许是也吓了一跳。来者黑白大花脸,不过这脸谱不是画在脸上的,而是取了台后几张戏曲脸谱之一硬裁掉了下巴部位,戴到人的脸上。那面具与胡子中间,依稀可见露出的肉色皮肤。
台下观众开始议论纷纷,不知这是个什么角儿。
顾筱菊仔细琢磨,也想不通下场戏里哪路神仙的兵器是青龙偃月刀,观其脸谱又不是关羽,他以为是班主在搞什么名堂……
——罢了。横竖今晚最后一场戏,就让台下尽兴吧!
好个白素贞,惊而不动,扭转身形,顺戏诘问:“来者何人?!”
对方威武非常,一撩黑须,出口秦腔:“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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