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你来啦……”
法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不易回头看去,只见玄淇正站在他身旁,双颊还残留着隐隐的泪滴。
“你师伯他……”法刚正要开口,却见林不易摇头慨叹,再一看旁边站着的七符,便没再多说。
“师叔,法明师伯一生慈悲,先前又有观世音菩萨出手相助,定能往生极乐的。”林不易言之凿凿,之后又道:“还有一件要紧事,可否请师叔带我去见卧佛寺主持?”
“什么事?”法刚点点头,又见林不易神色异常凝重,于是乎立刻转身,便问便带他朝卧佛寺方丈院走去。
林不易想着反正等会儿还得解释一遍,于是也没回答,连忙跟上,不消片刻便走到了方丈禅房门前。
“金山寺法刚,携师侄玄奘求见圆觉师兄。”
法刚轻扣房门,门内立刻传来回应:
“请进。”
林不易顾不上那些繁琐礼节,连忙推门走了进去,法刚虽然觉得这师侄颇有些无礼,却也没多说,跟着走进了禅房。
“玄奘见过方丈师伯。”
林不易曾听法明说过,卧佛寺的方丈圆觉和他师父法空乃是同辈,修行时日还要比法空更久,于是叫了声师伯。
进门之后,便见圆觉站起身,朝着门口处微笑颔首。
他的年纪看起来倒是不大,须发皆黑,精神矍铄,腰间还系着个酒葫芦,一只手紧紧扶着,嘴边还残留着一丝酒渍。
等到法刚和林不易进门之后,便立刻移了两个蒲团过来。
“师伯,弟子有一事相告,求师伯趁现在快去联系诸位佛门前辈,准备应敌。”
“应敌?”一听这话,圆觉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敌从何来?”
法刚的面色也冷峻下来,走上前听着林不易娓娓道来。
于是乎,林不易将他在伏鹰洞收服鹰王、又在龙宫策反龙王的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十几日前,我从金山寺下山,一路上不敢耽搁,和七符一起快马加鞭赶往长安。
等到入了秦岭之后,却遭遇了两只鹰妖,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这巍巍长安天子脚下,为何会出现妖族?
于是乎,我和七符假意不敌,落入二妖手中,被带入了一处洞穴……”
虽然林不易讲述时颇为淡定,但是由于事情的经过惊心动魄、凶险诡谲,法刚和圆觉也不免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等到那龙王和两只大妖全都离开之后,我才想办法绕了个路来到长安,却不曾想,法明师伯又在这期间出了变故……”
林不易略过了乾坤袋内发生的事,又把和妖王有关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讲述了一番,等到说完之后,法刚和圆觉都已经满脸煞白。
“玄奘师侄,你处理的很好,老僧这便动身前去长安城外,现如今那边的法坛应该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慧空师兄应该也在为昭请神灵的事情做准备……”
“长安城外?”
林不易不明所以,圆觉却顾不得解释,一步跨出禅房,紧接着飞身而起,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朝城南方向飞去。
“水陆法会的开坛地点,便是在你之前说过的长安城南龙首原,玄奘你不知么?”
林不易摇摇头:“长安城如此巨大,为何不把大会设在城内呢?”
“哎……玄奘你有所不知,这南瞻部洲……说到底还是道门的天下啊……”
林不易恍然大悟,看来当初在水陆法会选址时,便考虑过道门的颜面,把法会设在城外,也相当于给足了道门脸面,省的因此而闹个不愉快。
他本以为大会要在城内开设,因此也不会太过于担心各路妖王前来捣乱,但是现如今看来,这些妖王虽然没了泾河龙王这位组织者,却也不得不防了。
“玄奘,我去通知你的诸位师兄弟,咱们这便动身,一同前去会场吧。”
法刚带着林不易走出禅房,顺手关上房门之后,便又叹了口气:“法明师兄莫名离世,这水路法会又遭遇一群大妖觊觎,哎……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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