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姐的。”杨秭归被梅文见唬住,满心期待的跟着梅文见来到后院柴棚。
柴棚里堆满了柴火,还有三颗枯了的大树没被肢解,整颗连着根躺在院子里。
“你先把这些柴劈了。”梅文见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能吹气立劈。
“可是这个我不会。”
“来,我教你。”
梅文见扯出一段干树枝,往柴墩上一扔,提起砍刀,“哐哐哐”连砍三下,树枝变成四小段。
“来,你来试一下,我看着。”
杨秭归犹豫着,蹑手靠近柴火,使劲扯出一根细短的干枝。
“可以可以,你先试试。”梅文见鼓励杨秭归。
杨秭归拿着细枝蹲下,将细枝放在柴墩上,双手举起砍刀,一挥而下,细枝分成两段,瞬间蹦飞。
“好!”梅文见兴奋的鼓掌:“太棒了!有慧根!是块习武的材料!”
杨秭归一愣,睁大眼睛茫然看着梅文见,和靠门板上磕瓜子的胖墩范米儿。心下生疑,自己会不会被杨岩坑了?
劈了一下午柴,杨秭归腰也直不起来,还磨了两手水泡。
晚饭在饭堂,杨秭归被梅文见叫过去,一起给黄衫白衫的弟子盛饭。
“为啥我们要给她们盛饭?而不是跟她们一起排队来盛饭?”杨秭归问。
“你这样想,饭总得有人盛,恰巧是我们。”梅文见笑着说。
范米儿若有所懂的点点头。
“灰衫是什么意思?”杨秭归将饭勺扔进饭桶里,正对着梅文见站着。
“灰衫就是打杂做饭的。”范米儿抢答。
“什么?”杨秭归一听怒了,憋了半天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杨秭归径直走到落英落蕊饭桌中间,大声向众人:“师傅在哪儿?我要见师傅!”
落英站起:“你有何事要见师傅?先同我这个大师姐说说。”
“我跟你说不着。”
“入了观门,拜了师,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我是你的师姐,观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我来负责。你自然也是一样。”
“那好,我就问你,我是来学剑术的,为什么让我打杂劈柴?”
杨秭归说毕,黄衫白衫众弟子都笑了。
“这是师傅的安排,她老人家自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不说我怎么懂。”
“什么道理我也不清楚,但你必须谨遵师命!”
曲萧此时站在自己房内密室。刘丽华避开众人,深夜来访,曲萧心知干系重大。
“赵顾传出来消息,太后让徐保保起草了征粮令,专征王爷的粮。”
曲萧眉头一皱:“奥?明王头一个就不会答应。”
“如果太后此时抓住明王把柄,明王就不得不就范了。”
“张改之齐王那边还得再有点动作,可惜云儿她已经来京。”
“要我亲自去一趟吗?”
“不用,你去也无用。需得让云儿和姚冰卿去,假借姚伯阳之名,齐王不事发,明王怎么倒?”
“可是云儿奉了姚伯阳命,护送石一安上京,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
“石一安?”
“就是石长庚的公子,恐怕是太后授意,要拿这个牵制明王。”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留在京城了。张改之齐王在左部掣肘,留不得,但明王还有用,得留着他。”
“昨夜郡主将血祭营烧了,今天北殷游拿着画像,满京城缉拿,长得像都被抓的。”
“想办法引北殷游到余家村,但不能再伤到云儿,趁此让他们再回到左部。”
“是,”刘丽华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王妃就没有打算接郡主回来吗?”
曲萧一愣。
“她已经十六了,王妃是不是可以为她张罗门婚事,让她安定下来。”
曲萧没有说话。
刘丽华心下忐忑:“或者接回到您身边,跟厨房的范米儿梅文见一样?”
“她不可能置身事外的,那是他父亲。”
与此同时,落英绑了杨秭归带入大殿,杨秭归却依然叫嚣。
“谁在喧哗?”从魏夫人铜像身后飘进一声责问,众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出声。
曲萧身着白衣,高髻威面,倒像个菩萨。
“师傅。”杨秭归被绑着手,站在殿中。
“怎么?是觉得我把你放在灰衫屈才了?还是想把我这三分地给掀了,你来做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