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伊可焉了下来。

马绯则抱着无措的伊羽离开了。

“滚！听不懂吗！”之归捂着脑袋，双目赤红的吼道。

伊可从没见过之归这副模样，错愕之后，眼里泛起了泪花。

“滚就滚，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老娘还就不信了，我一个天定的女主还闯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伊可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气冲冲的跑下楼了。

屋内终于清净了。

之归紧皱眉头，两手瘫在床上，借用食指指节按压着跳动不止的脑袋。

她的意识再次恍惚。

在这种恍惚之间，她看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眉眼含笑的马绯，一个是撒着娇，亲昵蹭着她肩膀的木秉书。

她忍不住出声：“我多想成为你，拥有你所拥有的生活。”

额间的按压突然加重了些许，她听见有人在问：“你想成为谁？”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回答，但她确定自己想拥有木秉书的生活。

问话声渐渐变得遥远，她隐约又听见了一阵啜泣，里面还带着些破碎的话语声，听不真切。

她突然不想醒了。

一切都那么糟糕，她为何不能选择就此结束呢？

死亡，可能才是结束一切最好的方式。

如此想着，她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当周围即将归于寂静之时，她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躲在角落，压抑着哭声，心痛几乎致死的人。

那个人身上的悲哀是那么明显，像一道网，又像一层牢笼，紧紧束缚着最中心的她。

之归凑近了她，想要看清楚她是谁。

可那人一直低着头。

“你为何伤心？”之归问。

那人像是听见了之归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之归看见，那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可再看过去，又会发现，那人的脸原来和马绯才是最相像的。

“阿娘？”之归轻唤。

“阿姐？”那人的脸再一次变幻，并开口叫了之归。

“你是伊可？”之归有些懵了。

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正当她疑惑之时，原本只有一个的人，突然变成了三个，三个再三个……

如此周而复始。

最后，之归被密集的人群围住了。

她想要看清周围人的脸，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了。

耳边的呼喊再次出现。

随着她想要睁眼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耳边的呼喊也变得清晰起来。

“阿姐，我再不会这样了，你快些醒来看看我们好不好！”

这是伊可。

“阿姐，阿姐，阿姐……”不停重复，且细软的声音，是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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