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岳信鸿抬眼睨了之归一眼,神色稍霁。
“或许我是没有您了解的清楚,但我这半年来与岳老的相处,也是您无法想象的。”之归眼里的岳无芳,是个勇士,也是个痴情人。
岳无芳仍旧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反应。
岳信鸿长叹一口气,拂袖而去。
老管家自然也跟着岳信鸿走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和岳先生说。”之归对周围的婢女们说道。
那些婢女视线纷纷投向岳无芳。
“以后之归小姐如何说,你们就如何做。”岳无芳吩咐道。
“是,那奴婢们便退下了。”婢女们福身退下。
等到花厅内只剩下之归与岳无芳时,之归问:“岳老刚刚可是故意的?”
“算不上,我与祖父的关系确实不好。”岳无芳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端在手里。
“那今日就这样了?”可以回去了?
“还要去见父亲与母亲。”岳无芳仰头一口喝干杯内的茶水。
“现在吗?”之归只想赶紧见完,也好了却一桩事。
“会有人来通传的,莫急。把这些糕点吃完吧,一时半会估计也吃不上东西。”岳无芳又续上了一杯茶。
虽说这京城天气要比安临暖和许多,但现在毕竟已经腊月了,凉了的茶下肚,多少还是有几分伤胃的。
但见岳无芳脸上的神情,颇有几分借茶代酒的意思,之归也就不好去阻拦。
原本可口的糕点,此时突然没了滋味。
她是知道岳无芳与宿钦间的纠葛的,自然也知道岳无芳这一头白发的由来。
那得处于怎样的绝境与愤怒,才能造就?
从岳无芳只言片语的描述中,他与这偌大的府邸间的牵绊,怕只有他身体内流动的血液了。
若是这血缘的羁绊能断绝,他怕也不会在怀古书院一躲就是十年。
她无法想象,自己要是经历与他相同,会变成如何模样。
桌上的茶水与糕点见底时,周围仍静悄悄的。
她有些恍惚,仿佛她与岳无芳还在安临,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之归手脚开始冰凉,没有遮挡的花厅,到了傍晚,风很大。
她抖了抖身子,站起身原地踱步。
“冷了怎么不说?”岳无芳推动四轮车:“不等了,我们去找他们。”
“这样好吗?”之归说是这么说,脚步却没丝毫停顿。
“没事,不肯见的话,我们自己过去找。”岳无芳霸气道。
回忆岳无芳的描述,他的母亲似乎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父亲对他喜爱也不多。
会出现这种情况,似乎也正常。
穿过无花可开的花园,又走过一道道造型各异的拱门,岳无芳终于在一名叫“膳堂”的大堂停下。
这岳府取名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
膳堂内,坐着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以中间那男人为首。
看见岳无芳与之归出现。
除了那个打扮鲜艳的女人外,其余一男一女只抬了抬眼皮,又继续吃着各自碗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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