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之归醒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马儿颠簸,她又有些想吐了。
“停下,快停下。”之归此时正趴在李长秀的肩头。
恶心上涌,她也顾不得计较这奇怪的姿势了。
李长秀勒住马,本就不快的速度很快停了下来。
之归松开李长秀,险些跌下马。
“小心。”李长秀抓着之归胳臂,缓慢松开。
之归无暇顾及其他,原地蹲下,再次吐了个昏天暗地。
李长秀递来一条手帕。
“多谢。”之归接过。
等到她站起,准备道谢时,却发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李长秀。
“你……你不是李长秀?”之归不知该怀疑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后来出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长秀?”江忠清摇头,“那是谁,和我长得像吗?”
“难道是我记错了?”之归不明所以。
“你酒喝得有些多了。”江忠清搀起了之归,“好些了吗?该回去了。”
“让我再缓缓。”之归双脚发软。
“挪个地方休息休息。”江忠清带着之归来到附近一棵树下。
背靠树干,之归不停深呼吸,想借此醒酒。
江忠清坐在距离她不远处。
“怎么喝这么多?”微微低沉的话语。
“想喝就喝了。”之归眼皮有些沉重。
“你明日就要离开了?”
“嗯,一早就有人接我们离开……”之归声音越来越低。
“一路顺风。”江忠清视线对准无边的夜色,不知是在说与谁听。
翌日一早,之归被马绯吵醒,头疼欲裂。
“赶紧洗漱,这一去,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你看你臭成什么样了?”马绯脸上看不出欢喜。
说到底,她对这门亲事是不认同的。
“我头疼。”之归嘟囔道。
“头疼活该,明知道今天要出发还喝那么多酒,要不是人家给你送回来,还不定去哪找你呢!”说到这马绯就恼火。
大半夜一个姑娘家家浑身酒气被男人送回来,要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呢。
“我不是故意的……”之归心虚道。
“随便你怎么地,现在你赶紧给我起来去收拾收拾,待会儿人家来了,那么多人等你一个人磨蹭吗?”马绯一把掀开了之归的被子。
凉气瞬间包裹之归,她打了个冷颤。
“这么冷漠,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亲娘。”之归带了几分怨气。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马绯短暂的呼吸停顿。
等到收拾好,唐屿森果不其然带着一队人马来了。
只不过这次,多了三架马车。
“行李多吗?”唐屿森问。
“有一些。”之归想起伊可的那一大堆零散配件,“可能还需要一架马车。”
“带那么多东西做甚?进京后岳家还能少了你们什么不成?”唐屿森很是不快。
“不劳烦他们,我已经准备好了。”伊可竟然架着一架两骑的拉车出现。
“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这段时间她在马厩敲敲打打,就是为了造这架车?
“昨儿个去城里拖回来的,找木匠师傅订做的。”伊可回答。
“赶紧,赶紧的。”唐屿森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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