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一出口,伊忠一方吓得纷纷跪地。
乡长与洪老爷子,以及一些来看热闹的百姓则赶紧划清阵营,生怕会被牵连。
“大人饶命!”伊翠吓得面无血色,不断叩头,“这都是我一人的错,还请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平日看不出,没想到这伊翠竟是个敢作敢当之人。
但之归要的可不是治谁的罪,她只想要一封休书,一封能让她们与伊忠划清干系的休书。
她走到伊忠面前,俯视着那个她厌恶至极的男人。
“若想伊翠平安离开,用休书来换。”
伊忠没抬头,也没回应。
之归很想用脚挑起伊忠的头,但想想似乎没必要。
于是她转身来到伊翠面前:“你也看见了,我只不过想要休书而已,他却不舍得,那我就只好不管了。”
伊翠没有像之归所想地惊愕,她的脑袋仍旧贴在地面,能看见那一片被她染上了些微色彩。
“打着一荣俱荣的算盘?”之归这句虽是问话,却更像是在自问,“没事,既然你们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好强迫了。”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信纸,走到乡长面前:“乡长,您看,这上面的内容可否属实。”
她早料到事情不会如此顺利,原本因着马绯的原因,她还想给伊家留几分脸面,可现在看来,是没那必要了。
乡长本就只是来看戏的,带刀男人的出现使他胆战心惊自己会被牵连。之归这么一问,他当即做出了决定。
无论之归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近乎迫不及待的接过之归手里的信纸。
信纸首行是“和离书”三个大字。
乡长虽听过有女子和离的消息,但内心还是对此不认同的,于是抬眼偷瞄了之归一眼。
“怎么?”之归问。
“没什么。”乡长在之归脸上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于是尽管内心有不满,却还是囫囵看起信纸上的内容。
信纸上罗列了种种伊忠的罪行,还附上了众多见证人的姓名,其中赫然有他唐布在列。
“这……”乡长想问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证人。
“有什么问题。”之归打断了乡长的提问。
“没……没……”乡长抬腕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内心嘀咕道:这之归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看她那眼神,要是他敢说有什么问题,怕是会被她生吞活剥。
他年纪大了,可遭不得罪。
“那这和离书可符合礼制?”之归再问。
“符合,符合。”乡长已是四十大几,步入五十岁的年纪,他可不想给自己找无法解决的麻烦。
至于跪在地上那一家子,他这乡长可不是白当的。
“行,那现在我只要让他按个手印,应该就能生效了吧!”之归视线转向伊忠。
“那还得洪老爷同意才行,毕竟每一户都得在官府留记录。”乡长倒不是在替伊忠拖延时间。
他只是想看看洪义会有何反应。
之归看向洪义。
洪义笑眯眯看着之归,那模样哪里有丝毫在渡口时的冷漠绝情。
“哎呀,让我瞅瞅。”洪义接过了信纸。
“这上面的条例清楚,自然是能成立的,官印我恰好带在身上,来,现在就给你盖上。”洪义出乎意料的配合。
“那就多谢了。”之归接过盖好官印的和离书,走向伊忠。
带刀男人,伊可也随之靠近。
“是你自己盖,还是我帮你?”之归站在伊忠面前。
伊忠猛地抬头:“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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