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之归与木秉书各骑一马。
之归满是伤疤的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防止在过程中因为缰绳而破裂。
临行前伊可一字一句的嘱咐给了之归力量,也让她有了带回神医的信心。
原本伊可是准备一起来的,但顾念到茶铺不能日日冷清,更不能让人以为她们家自此一蹶不振,伊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
阿离是匹年轻的公马,矫健的步伐比之追风不逞多让。
之归来不及整理的心情,以及一夜未眠带来的短暂错觉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亢奋。
这种亢奋也驱使着阿离跑得越发卖力。
木秉书望着之归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已经落后了好一段距离,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是非得超过去不可的。
但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私心来说,他是不愿意和前面那女人有所牵连的。
但当时在那人面前赌气的一句话又让他不得不选择主动找上那女人。
为什么非得是她呢?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会一时意气用事了。
一想到自己放下面子上门去的时候,那一家人摆出的那副态度,他越发厌恶了。
“让你跑,我倒要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木秉书带着恶意想到,同时放慢了速度。
在前方奔走的之归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她回头望了一眼。
空荡的官道上,哪里有半个人。
“木公子?”之归放慢了前进速度。
日头不似刚出发时那样温柔,刺得人双眼发涩。
疲倦与烦闷一同袭来,之归霎时抓握不住缰绳,直直坠了下来。
倒在地上时,之归瞧见了不远处的人影。
应是看见她出事,那人影加快了速度。
到头还是要靠他……
之归悲哀地想。
等到看清那人的脸,之归不争气地闭上了眼。
她不愿被那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意外的是,想象中的嘲讽没有出现,反而是温热的手穿过了她的腋下与腿弯。
“你啊!总是这么马虎!”话里带了几分责难的意思,却没有丝毫嘲讽。
之归甚至隐隐听出些微宠溺?
担忧这是对方新的计策,之归索性装作昏迷,不做任何反应。
被怀抱着,之归第一次清楚感受到硬挺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以及带着热意的湿润。
这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之归在一片阴凉中成功昏睡过去,昏睡前最后看见的,是小麦色的尖削下巴。
醒来时,她在马上。
周围的景物不断后退,而她则靠在某人坚实的后背,跟随马儿的晃动而晃动。
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挺直身子,想要拉开距离。
“别乱动!”
熟悉的声音与多处被禁锢的感觉一同传来。
之归低头望向腰侧。
一条白色绸带把她和前面的人牢牢绑在一起,避免了事故的发生。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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