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钱袋当然是在李长秀的“威胁”之下,“不甘愿”地被收下了。
“恩公慢走,雪儿就不送了。”之归并没有因为收下了钱袋而变得热切,她深知这样会让对方觉得她庸俗。
果然,李长秀很是满意地离开了。
之归望着城门的方向,耐心等待着。
她在等什么呢?
等那个绝对会出现的人。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之归终于看见了那个踉跄着身形的男人出现。
男人并不高大,甚至算得上瘦削。
他双眼朦胧,脚步虚浮,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守城的士兵早已习惯,只例行检查后,便嫌恶地放他离开。
之归冷笑之后,躲进了两旁的树影间。
男人踉跄着脚步,并不知危险来临,嘴里似乎在不停嘟囔着什么。
之归走在林间,与男人保持着不变的距离。
男人没走多久就有些累了。
他费力睁着混沌的眼,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之归知道,自己的机会即将降临。
男人张望不久,走进与之归相反一面的树丛。
一阵树影晃动后,鼾声很快响起。
空荡的官道上,除了因为热度微微扭曲的景物,似乎只剩下之归这么一个拥有意识的生物。
她迈着极缓慢的步子,循着男人走过的路,逐渐靠近那道鼾声。
男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混合着汗臭味与呕吐物,以及浓重的酒气,令人嫌恶。
他似乎睡得很熟。
之归双手举着挑选了一个时辰的石头,眼里的憎恶无法掩饰。
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
男人每次与马绯争吵后,会顺带摸走一笔钱,用途从他现在的模样不难看出。
之归早已生出了杀意,偷摸着跟了几回。
男人的行程极其稳定。
哼着悠闲的曲调进城,然后去找他那见不得人的相好,大醉之后,再身无分文地出城。
一想到娘亲生死难测躺在床上的时候,这男人竟在逍遥快活,之归手里的石头便不受控制地向着男人的脑袋下落。
就在恨意即将落于实处时,不知从哪儿飞出的细小石子使得她手上吃痛,下意识松开了那块石头。
与此同时,下落的石头被另一块石子击中,跌落地面,砸出相应的轮廓。
之归愤怒望向石子飞来的方向。
那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与她“共苦”的江清。
一个是面无表情的生人,他手里正握着一把细碎的石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归质问,咬牙切齿。
“我只是在救你。”江忠清向着之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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