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自然不会出现,更枉说证明之归的清白。
在马绯的半强迫下,之归撑着脑袋走出了门。
傍晚的官道,莫名有几分凄凉的意味。
夕阳的余晖中,晚风带起细微的沙土飞扬,使得一切都染上了一丝陈旧的黄。
周围的树木不可避免成为了那些沙土的栖息点,失去了光亮的枝叶。
之归靠坐在茶铺门前的栏杆上,思绪随着沙土一同飘扬。
伊羽拿着根树枝,和空气较起了劲。
马绯则和青雪一起收拾着白天来不及做完的活计。
忽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与熟悉的奔驰声不同,那马蹄声不疾不徐,像是漫无目的。
之归不由好奇。
一匹略有些眼熟的黑马出现在之归视线范围。
之归定睛看去,马上似乎……还有个人?
之归揉了揉眼睛。
然而再睁眼,黑马也好,人也好,仍旧清晰。
到底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她大着胆子,靠近那一人一马。
尚未走近,浓郁的酒味率先袭来。
马上那人应是失去了意识,头脚尽皆朝下,让人无法窥得他的真实情况。
“公子?”之归隔着几步叫道。
马上的人没有反应。
难不成死了?
之归忍不住怀疑。
她又向前迈了几步,准备牵住那匹马。
可马儿和它主人一样不知好歹,在之归快要牵住缰绳之时,猛地一喷鼻息,吓得之归差点跌倒在地。
“不认识我了?”之归没好气的一把抓住了缰绳,“好歹也替你找过草,你这是恩将仇报吗?”
追风斜着眼,鼻息不止。
“你以为就你会喘气吗?我还就偏不放你了!”之归居然和一匹马斗起了喷气。
要不是伊羽跑过来有样学样,她指不定和追风斗到什么时候。
“大姐姐,这马上的人怎么了?”伊羽不停转身盯着追风背上的木秉书瞧。
“谁知道呢?指不定死了,也有可能醉了,我也不清楚。”之归一手牵马,一手牵伊羽。
“那他要是死了,这马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伊羽语气很兴奋。
之归立马不解望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无主之物,难道不是先到先得吗?”伊羽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满眼懵懂。
“谁教你的?”理是这么个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哥说的啊。”伊羽提起伊可,满是欢喜,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低落了起来,“但是哥已经两天没回来了,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他呢!”
“昨晚她没回来?”之归就说,她那个妹妹,怎么会在她昏迷一天一夜的情况下,还有心思上学。
“没有回来,今晚我们去接他好不好。”伊羽委屈巴巴的望着之归。
之归有些酸。
自己都没有这种待遇呢!
“再说吧!”之归抽空回望了追风背上的木秉书一眼。
还是那套衣服,看来他没回去过。
不管生死,给他拉去怀古书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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