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间,公孙珠曾出手过一次,那一次一夜之间毒封了一座城池,叫下都为之震惊。
自那以后,因为太多存在所忌惮,公孙家颇为压力只能把公孙珠关在家族之内,不许她出去。
而今时隔数年,公孙珠的能力应该更上一层楼了才是,所以皇后是放一万个心的。
“对了,姑姑,方才您还有一位高手会与我同行?”公孙珠突然问道。
公孙太后点零头,“不错,你虽本领撩,但那南蛮诡计多端,本宫与你姑父商议之后,决意找个武道高手与你同校”
“武道高手?武功有多高?”公孙珠道,“我新制有一瓶黄泉水,乃上百种毒物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无色无味,一滴可腐蚀一丈大地,若人沾了半点儿,即刻就得化为脓水。”
“若那缺真武功奇绝,可叫他在那南蛮上空将此物撒下,比是够他们受的。”
公孙太后犹豫道“这效果好是好,只是似乎有些限制,若只能局限于一处,倒显得无用了。”
公孙珠笑道“姑姑不必担心,这只是我诸多手段的其中一种罢了,先拿此物吓唬吓唬他们,然后再慢慢玩。”
“姑姑不知道,我可是有好久都没能认真的玩了,这回好不容易碰上次机会,岂能不尽情一次?”
公孙太后听了,喜笑颜开,道“好,好,好,你有分寸便好,这会儿你只管放手玩,若办得好本宫这儿还有赏赐。”
她这也是豁出去一世贤名不要也要让南蛮付出代价。
因公孙珠和大供奉日夜兼程,又是全心全意在赶路,若以比苏沫还要早几日到。
一到了南疆,大供奉便拿出了圣旨,叫苏星河撤回若有布在南蛮里的暗子,然后全军退让三尺。
苏星河虽不解,但还是不敢忤逆圣旨,直接就是吩咐下去照做,这让将士们颇有些不满。
公孙珠也没有要跟谁解释的意思,待众人撤出来以后,便将黄泉水交给大供奉,嘱咐道“悄悄的撒下去,莫叫人看到了。”
半个时辰后,海州城及外围的将士们都能听到南蛮国中传来哀嚎之声。
两地相隔并不算近,可哀嚎声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都在猜测南蛮里边发生了什么。
公孙珠又将一个瓶子交给大供奉,道“黄泉水撒下的那几处地方的人怕是遭了殃了,可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这等好事儿自然是要叫那南蛮人雨露均沾。”
“我这里赢含笑散一瓶,就烦大供奉拿去,洒在那南蛮国的各个风口,其自然随风而散。”
“其人吸入,便会狂笑数个时辰不止,而这含笑散中又有续命之物,所以哪怕是普通人中了也不会立死,而是要笑满三三夜,心力衰竭而亡。”
大供奉结果瓶子的手一抖,看向公孙珠的眼神里满是忌惮和不可思议。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如此恬静柔弱的女子居然会制出这样可怕的东西,更别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即便是对他也存在有一定的威胁。
公孙珠却见惯了这样的眼神的,嗤笑道“我以为大供奉这样的武者是不会怕我的,原是我想多了。”
大供奉忙道“公孙姑娘莫要想多了,我只是惊讶于姑娘竟能制出如此之物,实在是厉害。”
公孙珠“噗嗤”一笑,道“你也用不着恭维我,不过是兴趣罢了。”
“有这个时间大供奉还是快些去办吧,莫误了时间叫那南蛮反应了过来。”
用毒本就是要暗着来才有作用,那南蛮内必定也是有毒医师的,若叫他们反应了过来,恐怕有些麻烦。
虽她不惧麻烦,但能省些事儿还是省些事儿的好。
大供奉去了以后,公孙珠便又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开始摆弄起来,等大供奉再返回时,她又塞了一个陶罐到他手上,道
“这是奇异散,与含笑散一般使用。若寻常人吸入,浑身虚弱,在半梦半醒中永久沉沦。若武者吸入,浑身奇痒无比,愈挠愈痒,最终不是自己将皮肉挠得稀碎就是活活痒死。”
大供奉闻言,立时便是一个寒颤,心道“当年我还有些纳闷,如今看来这女娃也忒狠了一点,怪不得当年会被各大势力逼迫禁足。”然面上却笑着应了下来,道
“可是现在撒下去么?”
公孙珠摇了摇头,道“再等会,现在撒下去岂不是给了那些中了含笑散的人一个痛快?我答应过姑母要叫南蛮众人在无穷无尽的苦痛折磨中挣扎死去,现在才到哪里?”
“怎么,大供奉竟是心软了不成?”
“这”大供奉谷欠言又止,他的确是心软了,因为那南蛮国中也有无辜稚子。
公孙珠仿佛是有读心术,抢在他前头道“我知大供奉许是对某些人发了慈悲心,但我又想问问大供奉千里之堤崩溃的时候,蚁穴中可有一只蚂蚁是无辜的?”
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大坝决堤,祸在蚁穴,那便没有一只蚂蚁是无辜的!
在南蛮这件事儿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此处,大供奉再不忍心,也只能藏于心中,一叹“罢了,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晚些时候我便去投了这奇异散。”
公孙珠点点头,又道“不过若是大供奉有心,倒可以悄悄进入南蛮走走,若遇上实在不忍心的,便赏他一个痛快吧。”
这是她所能够作出的最大让步了,若这人还不知好歹,那不定她就得大义灭“亲”了
好在这人还是挺识相的,当即应了下来,等到子时的时候,亲自去投了那“奇异散”。
而后三,南蛮里头哀嚎声此起彼伏,又有狂笑声又有喊叫声又有咒骂声,好不热闹。
有那等自恃武功高强的武者瞧瞧潜到南蛮城墙之上去看了一眼,登时被里边的景象吓得屁滚尿流,回来以后一夜都睡不着觉。
苏星河得知这个消息,不自觉跑过来问公孙珠“姑娘究竟使得什么法子,竟使得南蛮如此?”
公孙珠笑道“将军,且莫着急,静待几日,好戏还在后头呢。”
苏星河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道“我大北朝乃文明礼仪之邦,如此是否有失风范?不如还是赏了他们一个痛快吧?”
“是么?”公孙珠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道“我只是个没读过书的女人,不懂这些的。”
“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过程却是不大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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