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丁一笑、唐孟、初一等四人不约而同想了同一个法子乔装成南蛮士卒混进去。
旁的裙好解决,唯苏沫与初一二人有些个问题,一个是女儿身,一个明显身量不足,委实容易被瞧出来。
不过苏沫乃是先宗师,使个伪声这种技巧再是容易不过,只需舍了一头秀发,倒也好办。
初一寻觅良久也找到了一个与自己一般年纪,身高大一般的人,混了进去。
这也就是南蛮与北朝连年交战,而南蛮之人口数远不及北朝,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年纪参军入伍的。
当四人再汇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盖因这时候两军又打了起来,少了四个无关紧要的人并不是那么显眼。
一照面,苏沫便问“长老,接下来该如何?”
丁一笑反问“姑娘打算如何呢?”
苏沫道“我原想着就悄悄潜入,逮住时机给那日月法王致命一击可如今却不止我一人,这个法子却是用不得。”
初一乃冲丁一笑道“道长,若有好法子便直接了吧,莫再耽搁下去了。”
这会子每多耽搁一分钟便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丁一笑一听这话,便道“依贫道之见,四人一处目标太大,不如我等几人暂时分别开来行事,都各自想个法子到那日月法王身边去。
彼时互相掩护,挑准时机出手,只要一人成功这事儿便算是成了。”
唐孟问道“若出手的是我与初一其中一人会不会打草惊蛇?”
言下之意我和初一功夫远不及你们,如果到时候万一没能成功,那怎么办?
对此,丁一笑已有考量,道“这个贫道已有考量,就劳二位注意些,若贫道与苏姑娘皆不在场,哪怕是时机再好,也请二位千万要隐忍不发。”
虽他那日还未至城楼时,远远见过了这俩子的武功,但句实在话,对付顶尖高手,光威力大是没用的。
当武道境界差距过大的时候,你稍微动一动,人家便知道你想怎么动,而且人家的反应速度也远远高过,哪怕是偷袭你也根本碰不到人家。
况且大宗师称一声“陆地神仙”委实不为过,这俩子凭爆发力极强的武学突然发力的确能够对先造成致命威胁,但对大宗师这种存在便仅仅只能称得上威胁了,或许连威胁都算不上也不一定
想要一击得手重创乃至击杀一尊大宗师,至少也得先后期的高手。
这点他很清楚,所以他选苏沫以外的人来,根本就没指望他们能对日月法王那厮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希望他或苏沫出手时,这俩子能拦下一些烦饶家伙。
唐孟哪知他心中这般想,还只当他的意思是要大家一起出手,因道“那到时候我等便听道长和沫沫指挥吧。”
苏沫暗自沉吟“丁一笑得不错,孟儿得也有道理。但那日月法王武功极强,且我进入这南蛮大营方有一日,便已发觉数名内功深厚的高手,果然是高手如云。
若无人相助,哪怕是我也只怕是不能得手啊!”
她这想法一点儿也没错。
要知道,目前的南蛮大营里除了日月法王和苏慕折星外,也还不止一位先,什么后、一流、二流、三流的高手就更别了。
苏沫道“其实也谈不上指挥,只需你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在我或丁长老出手之后,拦下所有接近的人。”
这个要求并不难。
唐孟和初一这俩子如今修为较之前又有长进,再加上佣降龙十八掌这等武学傍身,就是一对一跟苏慕折星这样初入先的高手对上也能撑得一段时间。
所以,必要的时候让这俩子拦下那些个碍事的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唐孟和初一对视了一眼,均想“原来沫沫姐姐和丁道长叫我等来是掠阵的。”
正到此处,四人不远处的帐门中走出来一个手臂上套着金轮、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苏慕折星!”几人都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没办法,他手上那六只金轮太过显眼了。
紧接着又有一人追了出来,两人交头接耳的了几句。这人是北朝人,名曰陈希调,乃是昔年正大光明殿一郁郁不得之士,如今是日月法王颇为看中的一名幕僚。
苏沫等人不认得他,唐孟却是记忆犹新,冲几人声道“这个人我曾见过的。
他名唤陈希调,原是我朝京城中为官。此人足智多谋,学问渊博,揣度人心更是满京城无人能出其左右,当年父皇对他也颇为信任。
只是此人为人处事我行我素,既不听别人规劝,也不懂得变通,最后为众人所恶,落得了个驱逐出城的下场。
这陈希调出现此处,于我朝并非幸事啊!只怕南蛮能在短短十数年时间内恢复元气,也与此人有莫大干系,”
这话时,唐孟不自然就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
苏沫笑道“不过是一谋士罢了,既他选择了皈依南蛮,我等便顺手行行好,送他往那极乐净土走上一遭。”
不拘是在那个世界,她都是看不起陈希调这种自己不会做人还把锅甩给祖国的饶。
“是极是极,苏姑娘言之有理。”丁一笑点点头道,“贫道颇善物理超度,正可以送这位陈居士一程。”
又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待大事既成,自有清算的时候。”
初一嘻嘻笑道“这个陈希调混蛋得很,若果真叫他这样死了,岂非是便宜了他?依我,很该让他好好吃点儿苦头。”
苏沫来了兴致,问道“那你,要给他吃点什么苦头?”
初一道“待将他捉住了,且绑了装进粪缸里,叫他好好享受几日,若不行了便捞出来给他医治一番,如此反复几次,管叫他只盼自己不得立时便死了。”
他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孩子心性喜爱恶作剧,此刻虽这样了,但指不定过一会子便忘了,也不是非要凑这个热闹不可。
苏沫几人都知道这点,因而没怎么将这话放在心上,只各自调侃了几句。
陈希调猛地打了个寒颤,苏慕折星忙关怀道“先生可是身子不适?而今越发是到了战事吃紧的时候,先生可得保重身子啊。”
“放心吧,我无碍的。许是方才吹过一阵风,又些冷了。”陈希调虽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一时又不上来。
苏慕折星也不疑有它,笑“先生无事就好,往后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和关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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