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自知罪孽深重,此番回京面圣,唯有一死,然我死后恐无人再为母亲祭祀,故恳请国公赏我个恩典!”着,婉清整个人朝苏臻深深拜了下去。
苏臻连忙将她扶起,道“姑娘言重了!姑娘为大北朝所做的一切,苏某甚是佩服,你放心,明日朝堂之上,苏某定保姑娘周全!”
婉清含泪道“镇国公大人,您的好意,女子心领了。
女子自知罪孽深重,纵朝堂诸君皆宽恕于我,可我与南蛮人深入接触是不争的事实,此乃死罪也。
况我此前与南蛮人来往甚密,如出入朝堂而不死,恐其生疑。”
话到这个份上,苏臻也只能道一句“姑娘高义。”
与此同时,宫里头的唐上也接到了苏沫带人入京的消息。
照理来,臣子奉旨出京,回来不是应该先入宫述职么?这丫头倒好,先家去了。
唐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向身边的公孙皇后吐槽“瞧瞧苏卿养的好闺女,进了京也不知道来和朕几句话。”
然而公孙皇后眼里,丈夫和儿子比,儿子的分量重不知道多少,自然是偏帮准儿媳的苏沫,因道“陛下,人苏家姑娘又不是您的臣子,自然不知那一套回京述职的规矩。
再了,镇国公不是成念叨着他女儿扰得陛下耳根子不清净吗?那丫头先家去瞧瞧镇国公也好,反正明日她定是要来的。”
唐上反被皇后教训了一顿,心里忒不是滋味,但亦没得办法,因为对象是公孙皇后,只好道“好好好,你瞧瞧,你瞧瞧?朕才一句,你就一大堆话来教训朕,朕这个皇帝真是一点儿威严也没樱”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
公孙皇后也心知肚明,因挽皇帝手臂,笑着“陛下这是得哪里话?在臣妾心里头,陛下就是那头顶的一片,而,是最具威严的。”这么多年了,她自知道如何哄皇帝开心。
果然,皇帝听了,眉眼都笑开了,大呼“果然还是皇后深得朕心!”
公孙皇后瞧瞧翻了个白眼,这帝王的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些年在宫里都体会过,所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转而道“陛下,孟儿在宫里头也闹了好几日要去找那丫头,您看”
言下之意咱们儿子想人家姑娘想得不得了,现在那姑娘回来了,你看怎么办?
唐上想了想,道“孟儿和那丫头已定下婚约,自是不同以往,即便是放他到镇国公府里居住也使得,只是”
“只是什么?”
“现今乃多事之秋,只恐发生意外。”
公孙皇后一听,满不经心道“嗨,臣妾当陛下担心什么呢?有苏国公那样一尊大高手在,能发生什么意外?”
把孩子放到镇国公府,公孙皇后表示自己是相当放心的。
有什么地方是比在一尊先大高手眼皮子底下更安全的呢?
至于前些时候镇国公府有人闯入那是个意外,毕竟那时苏臻修炼到要紧关头,正在闭关。
唐上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出慎刑司那些人问出的东西,而是道“可镇国公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近日来南蛮那边蠢蠢谷欠动,恐怕镇国公近期就得赶赴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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