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少女也陪着喝了些。
待酒过三巡,吴娘子突然问二人说:“我瞧二位年岁不大,这会子寒气还未褪去呢,怎滴就出了家门闯荡?”
一个南方口音的汉子说道:“这有何费解的?如今的好少年,都是惯会行侠仗义的。”
那少女道:“这位大叔说得很是,我姐弟二人自幼钦慕镇国公苏臻。尝闻苏国公年轻时也闯荡过江湖,我们自负功夫不错,便商量着效仿苏国公,闯出一番名头。”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北方口音的人道:“可不是么!苏国公那可是我辈之楷模,走南闯北这些年遇见那么些形形色色的人,谁不称国公大人一声‘大英雄’?”
那南方客人道:“人家苏国公那可是先天宗师,是咱们大北朝的定海神针。你要是有如此实力,你也可以是国公。”
那吴娘子听了,附合道:“不错不错,那一年南蛮十万大军攻打我大北朝,驻边统帅是个无用之徒,幸蒙国公大人横空出世。一人破一军.......”
少女听到“苏国公”的事迹,神色有些变化。又听吴娘子续说:“那一年天有不测风云,兵荒马乱的,又突发瘟疫,要不是苏国公竭力镇压,咱们哪里能享而今的太平?”
这话众人都认同,不过却也没人接话。
这些人大多是走南闯北的,都是这儿的常客,知道吴娘子的丈夫就是死在了那年的战乱里。而吴娘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守就守到了现在。
他们对这样一位女子心中有敬意,自然不会拿提起她的伤心事。至于不知情的人,大多也不会在人家都缄默得时候打破沉静。
不过那少年显然不是个安分分子,想都不想就接过话说道:“是啊,据说当时死了许多的人,倘若人人都能像苏国公一样,那即便是南蛮再凶狠十倍,瘟疫再如何猖獗,也不能打倒我们。”
吴娘子笑道:“是啊,只愿我大北朝人人如龙。”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来来,列位别客气,我这儿旁的没有,酒水管够!”
众人纷纷端起杯盏豪饮,又有旁的人讲起苏臻的故事,把人夸得神仙一样。
大家都拍手称赞,那少女却听得红了脸。
其他人只当是少女酒量不甚好,心思玲珑的吴娘子却注意到了。
她猜想这女娃恐怕与苏国公有些关系,想到这里,结交之心便更甚,因对这对少年少女问道:“对了,女又家夫家姓吴,又因经营这酒家,故人称‘吴娘子’,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不知可否赐教?”
那少女笑笑说:“娘子客气了,我名唤苏沫。”然后指着身边的少年说:“这是我弟弟,苏孟。”
这少女便是苏沫,那少年则是唐孟。两个人自打京城出来,已有十几日功夫,一路上因唐孟的这个姓已生出不少事儿。两人一合计,唐孟便化名“苏孟”,以便行走。
吴娘子满脸喜色,道:“贵客竟与苏国公是本家。”心想:我猜的不错,这二人通身的气度和不俗的武功,不是小家子能培养出来的。如是苏国公府上的人,便也说得过去了。
不过交浅言深乃为人处世之大忌。
吴娘子深深明白这道理,因说:“二位是苏国公的本家,我若招待不周,传出去叫人笑话。这样,我这便差人去将后边伙计们的屋子收拾收拾,请二位歇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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