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棋走上前来,拱手道:“失礼了。”
随后伸出一只手按着李长松的右腹,细心问道:“这里是不是有包状?经常持续性钝痛?消化不良?厌油腻?”
李长松微微一愣,这个少年竟然全说中了,他忍不住问道:“谁同你说的?”
“我瞎猜的。”
蒋棋随口一回,随后瞧了瞧他的面色,伸手将他眼皮上翻,没过多久就示意李长松张嘴,再过了许久,他沉声道:“劳烦阿爷进屋脱了衣裳,让我瞧看一下腹部。”
他也不敢单凭这些症状就下定论,其实没有仪器,检查起来有几分困难。
见他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秦大夫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一把扯住他,“你别胡闹了。”
虽然不知他在哪学的这些动作,但凭他以往不找调的性子,多半又是再胡闹了。
蒋棋神情认真道:“阿公,我没胡闹,让我试试。”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股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坚定。
秦大夫对上他清明的眸子,不知为何莫名的就相信了,随即手松开了。
等再反应过来蒋棋和李长松已经进了屋子,木门紧闭。
他顿时懊恼,刚才魔怔了不成!随即就想上前。
苏槿阻拦他,“秦大夫就让他瞧瞧吧。”
“丫头,他”秦大夫想说什么,但又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再说了。
大门紧闭了许久,就在秦大夫沉不住气时,门才开了,见李长松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他跳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了原处。
李长松率先走了出来,蒋棋紧跟其后。
苏槿抿了抿唇问道:“可有把握?”
“七成。”
蒋棋其实有n把握,李长松现在是刚入进展期,所幸还不是太晚了。
只是这里手术用具恐怕差上好几分,便保险降了两成。
闻言,苏槿心里微松了一口气,他既然说有七成大概就有n。
十几年的相处,她多少还是知道他的性子。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这个有些麻烦,我得回家琢磨一下,过两日我再给你送来。”蒋棋微做思考了一下。
之后苏槿给了他们六十文当做出诊费用,随即李念将蒋棋和秦大夫送到村口坐车了。
李长松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他这个病突然有人说能治了。
虽然人终有一死,但意识到死亡时,谁都想多活一些日子。
“阿公这些日子就不早去教书了,好生在家修养。”苏槿伸手往火炉靠了靠。
动手术不比其他药物治疗,至少要保证身体精力足,这样也能给手术提升些成功率。
李长松微微皱了皱眉,“这可不行,那些孩子都是交了束修了。”
“而且我教书不费什么,应该不碍事。”
他当了十几年的教书先生,除了那次意外,从没缺过课。
闻言,苏槿也没反驳他,她明白这些先生都有一些“鞠躬尽瘁”的思想,她瞥了一眼祁云清,“阿公,让云清代你教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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