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蒋棋还是这样不听话,当初就不该答应他让他来铺子帮忙。
“阿公,我怕死得很,我只是去看看,不得行就回来,万一被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能白得十两银子。”
蒋棋亲睐的挽上他的手臂,随后靠着他的耳边低语,“阿公,我只是去玩玩,呆着无聊嘛。”
秦大夫一听这话,瞪了他一眼,怒气道:“你真是胡来!”
但他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乱给人治病就行。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老夫跟你们走一趟。”
“阿爷真好,阿爷是全天下最好的阿爷。”蒋棋知道他这是同意,顿时欣喜道。
苏槿眼神暗淡了几分,嘴角挂起冷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当初他总说阿姐,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阿姐。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回家同爹娘说一声。”蒋棋冲两人礼貌道。
等瞧不见他的身影了,苏槿的手才渐渐松开了,手心有许些冷汗。
下一秒,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祁云清低沉安抚的声音,“我在,别怕。”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蒋棋回来了,身上多了件厚实的袄子,袄子上的胸膛有一处蓝色补疤。
估摸着家境不太好。
苏槿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四人到了村口坐了去锦河村的马车。
一直等到人满了,驴车才开始走。
苏槿和祁云清坐在驴车的中间,蒋棋和秦大夫坐在两人的对面。
路上难免会有些颠簸,祁云清一直将苏槿护在怀下。
没过多久苏槿觉得有人摸了她的腰一下,转过头看了过去,旁边是一名汉子,他目光看着远处,手抓着驴车栏,没什么异样,她便又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
祁云清以为她不喜旁边的汉子,因为两人的旁边都是汉子,换了位置也无用,只得将她又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没什么。”苏槿摇了摇头。
很快又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她柳眉蹙了蹙,还没有下一步反应。
突然对面的蒋棋一把扯着大汉的领子,语气凌厉道:“大叔坐我这边。”说着用力一拉,那大汉就往前扑了一些。
随后他与大汉互换了位置。
那大汉生得魁梧,顿时就有些不服气,但对上少年凌厉的眸光,莫名心生了些畏惧。
两人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众人的眸光,秦大夫不知他这外孙又抽了什么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提醒他安分点。
蒋棋冲他咧着呲笑了一下,“阿公,我想坐这边,那边抖着头晕。”
闻言,秦大夫又瞪了他一眼。
祁云清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光阴沉的瞥了一眼对面的汉子。
苏槿心里明白蒋棋的行为,顿时唇抿了抿,眼眸下垂,遮住了眼里的异样。
一路慢摇到了锦河村,此刻已经过了午时,那名汉子也在村口下了车。
不知怎么的,那汉子在下驴车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一头栽倒在碎石路上,当即摔得鼻血都出来了,黝黑的脸也被挫伤了,血淋淋的有些吓人。
疼得好半天都没起来,其他人怕摊事,就没人敢扶他。
“槿儿,慢些,当心摔了。”
紧接着祁云清下了驴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碾上了那汉子的手。
疼得那汉子当即就叫了出来,“啊!老子的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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