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行走的村民,见苏汉挑着水,一荡一荡笨拙的模样,都抬头看了一眼天。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
没有啊!
“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子挑水吗!”苏汉没好气冲着周围的人呲了一下牙,凶神恶煞吼了一声。
村民们连忙走开了,这苏汉喜怒无常,打人可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不高兴就动手,一般村里的人都不会去惹怒他。
来来回回四趟,苏汉好不容易将水倒满了,靠着扁担抹一把汗,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苏槿拿了脏的床罩子甩给了他,“拿去洗干净。”
苏汉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忍不住吼了一句:“这是臭婆娘些干的事,我一个大男人咋能干这事?”
“洗了,不洗就走。”苏槿可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开了。
有一瞬间苏汉气得想将罩子扔她头上,给她一拳,打得她跪地叫唤。
这时,苏槿又淡淡的来了一句,“别洗坏了,洗坏了今日的工钱就没了。”
屋子内的祁云清勾着唇笑了笑,他发现苏槿对付人有好几套。
苏槿进来就瞧见了他嘴角的笑意,随口问了一句,“云清,笑什么?”
“我在担心为夫的后半生。”祁云清眸子带着促狭之意。
苏槿顿时就明白他说的什么,杏眼弯成了月牙,配合他的话道:“云清很有远见。”
……
苏汉在河边洗罩子的事,没一会传遍了整个村子,不少闲得没事得妇人跑出来看热闹。
“这苏汉中邪了不成?”
“我看八成像。”
“我看我们还是离远点,免得受了什么无妄之灾。”
村子的妇人嗓门都比较大,又没刻意压低,苏汉自然是听见了。
他抬起头冲着这些妇人就怒骂道:“臭婆娘些,老子看你们才中邪,一天嘴死臭,也不知道在茅屎了吃了多少屎。”
“再给老子嘴臭,老子一拳抡死你们。”
河边顿时就安静了。
迟迟而来的苏宁氏看见后,愣了一下。
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低声道:“我来洗吧。”
“去去去,你这婆娘笨手笨脚,别把老子的工钱弄没了。”苏汉不耐烦的推开了她。
费了好一会,才洗干净了,苏汉的额头都冒出了好多汗水,腰疼得不行。
回到祁家。
苏槿却看都没看一眼就道:“没洗干净,重洗。”
她可不是单纯让苏汉洗罩子,而是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苏汉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嚷嚷道:“咋没洗干净?你给老子看看。”
却见苏槿依旧坐在小凳子上清理鱼腥草。
火气更大了,他张口又道:“你看都不看一眼,咋知道没洗干净,老子看你就是不想给工钱,想逼老子走。”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苏槿,恍然大悟道:“老子知道了,你就是想逼我走!”
低着头的苏槿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却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理鱼腥草已经理得差不多了,她拍了拍手上的根须后,端着盆起身。
闻言,苏汉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老子偏不如你意,重洗就重洗,晚上不给老子工钱,老子把这院都给你拆了。”说完端着木盆气冲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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