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心里正寻思着该怎么开口。
谁知石原直接将糖放在地上就走了,“槿儿,我就先走了。”
原本是想塞到她手里,但男女有别,别坏了她的清誉。
苏槿盯着地上的麦芽糖哭笑不得,不过好在麦芽糖有一层纸包着,放在地上也不会脏。
她弯腰将麦芽糖捡起放在怀里,人家的好意可以不接受,但一定不要糟蹋了。
到时候寻个机会还回去便是。
她直起腰目光触及远方,发现祁云清正挑着水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沉沉的两桶水压弯了扁担,而他的身子依旧笔直,步子轻快,他目不斜视的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苏槿刚欲张嘴顿时又合上了,她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纠结这事,抬步往河边而去。
早晨天气凉快,河边洗衣裳的人多了许多。
她一眼就瞧见了对岸的洗衣裳的李荷,从旁边的石桥走到李荷的身边。
瞧见盆了还有大半衣裳,蹲在李荷旁边的石头上道:“娘,你休息会,我来洗。”
听见声音,李荷偏过头才发现她来了,抬头抹了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现在天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睡够了。”
苏槿拿过旁边的衣裳还有皂角,轻柔的搓了起来。
下一秒,对面传来妇人尖锐的嘲讽声,“哟,云清媳妇竟然还会来洗衣裳,真是稀客!”
原本还算热闹的河边,突然静了下来,众人一副看戏的样子望着两人。
“马家大姐……”李荷正欲帮苏槿说话。
苏槿却拉了拉她的袖子,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人是马家大房的马王氏,原身和她们也没什么过节,只是马家有个天生肥胖的丑闺女,看上了祁云清,便向祁家提亲。
祁家虽然家贫,但李荷挑媳妇还是注重容貌,至少站在云清身边不受人家耻笑。
李荷便婉转的拒绝了马王氏,后来原身嫁给了祁家,马王氏就处处针对原身,但原身性子闷并不搭理她,马王氏自讨没趣。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马王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马大婶,为何不见翠儿姐?”
翠儿姐是马家大房的儿媳,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
马王氏闻言顿时被噎了一下,这小浪蹄子按往常应是低着头不搭理人,任由她骂!
如今笑意盈盈的样子,还拿自家那懒儿媳堵她嘴,弄得她满肚子骂人的话没法施展。
到最后她脸渐渐憋红了,吐出一句话,“她在屋里做…做饭,难难不成像你一般闲?”
许是心虚,说话都不利索了。
苏槿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刚才路过马家,我瞧见翠儿姐在磕南瓜子,原来是我看错了。”这话当然是唬众人。
不知是谁笑出了声,紧着接响起了一片笑声。
其中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人道:“王秀,你家那媳妇什么德行,我们能不知道吗?还好意思说人家云清媳妇,害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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