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汪瑞的早就有了结果,不过并没有急着过来禀告。
没人专门的,看守他,汪瑞三步一小挪的往苏留白的方向凑。
杨九一点也不见外的,瘸着一条腿,忙前忙后的。
这个场面,有点尴尬,一地自己的同僚死尸,世子听说小命不保,但是好歹还是回去了。‘魏疯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会儿也不提审他。杨九唯一一个熟人是英雄,这会还昏睡着。
魏大勋和陆游在宝山拿竹筒那会儿就过来了。陆游还想往近前凑,被魏大勋跟像拎小鸡崽子一样的提起来,定原地了,然后魏大勋皱了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施完针,又在宝山帮助下整骨,侯衍旭开始吩咐要什么样木板,什么样的架子。
路游自改奋勇地去帮忙了,毕竟这里论起和木头打交道没有人比他更专业了。
每看诊完一人,侯衍旭就习惯性的拿出小册子鬼画符。
夜色慢慢侵染,三五一群的**开始生火,烤肉,扎营,井然有序。
显然年事已高,火堆旁,侯衍旭又喝了几口酒,就已经鼾声四起了。治疗还没有完成,却没有人打搅他老人家。
宝山轻手轻脚的从招文袋拿出小册子,凑在火堆旁一张张的辨认鬼画符。那个硕大的竹篓中,药材,小火炉,砂锅,小称一应俱全。
宝山依照师傅写的方子开始称药,泡药,煎药,不急不缓,做的得心应手。
看到两副抬架和木板,宝山不禁对这个小个头的路游另眼相看,“我师傅醒了估计会找你谈谈的。”
陆游的小脸瞬间垮了,刚刚和魏疯子谈话的结果还心有余悸。
说完宝山动起手来,给苏留白的肩胛骨做固定。苏留白和英雄都被抬到了铺好的架子上,火堆这会着的正欢,红彤彤的、旺旺的、暖暖的。
喝完药的路游,再三犹豫还是觉得得问出来,“宝山兄,是不是忙的还没给英雄兄和留白兄熬药呢?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宝山从肉缝里挤出一点眼白,“术业有专攻,若论木匠活,我可能没你有发言权。看病、鉴宝,一般的人都得靠边站。他们两个乍看都是木僵之症,实则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目前都不宜用汤药。”
干巴巴的眨巴了下眼,路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儿。见宝山没什么继续下去的意思,陆游眉头深索,灵光一闪,上上下下摸索一番。
路游好不容易摸到了随身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义无反顾的递了出去。
那张大饼脸上的小眼睛精光乍现,蒲扇一样的大手瞬间伸出去又闪回,“虎背熊腰的那个是昏睡过去了,睡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俊俏的那个是头部受损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但是两个人现在的情况喂汤药都不明智。木僵之症,喂食、喂药、喂水都有很大的风险,说白了就是可能会呛死。昏睡的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三五日就醒,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喂汤药。俊俏的这个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可能还要舟车劳顿,权宜之下最好的法子只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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