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劫我们猎囊的两人,狼的话至少十五只。”英雄沉重地说。
“猎囊应该是被人取走了,现场没有任何猎囊材质的碎片。”苏留白甚至连狼尸的脏器都仔细地一一翻看。
灰色的岩壁,绿莹莹的韧草,血半干涸的浸润在草尖上。那只海东青足有成年男子膝盖以上的高度。它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正午的阳光照在它纯白色的羽毛上,油亮的很,玉爪着地不沾半点血色。它优雅又挑剔的进食,怡然自得。
路游脚下虚浮,英雄前面跟随再次飞上天空中的海东青。
苏留白解下佩带蒙了路游的眼,让对方抓了剑鞘,引路游前行。等鼻端的血腥味消弭,苏留白才动作轻柔地解了佩带。
“都是我没用,拖了大家的后腿。”路游还是难为情的脸都红了。
苏留白比路游高处半个头,他站得又比路游高些许,抬手把路游的头发拂乱,“你行的。”
苏留白这些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半点也不磕巴。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成长路上的每次曲折,父亲的角色会如何,结果苏泰连白芷兰的葬礼都错过。
是夜,三人都裹上了棉衣。那只纯白色的海东青没了影。现成的山洞不容易找,三人在天未黑时,先找挡风的巨大岩石群。苏留白和英雄一个负责寻找干柴,一个勘察周围地形警戒,路游被安排重任守好营地。
气温急剧下降,天黑好了,苏留白回来跟英雄点头示意,三人才开始生火。
没别的白天生火,烟尘一下子会将自己暴露。
英雄拿出一个不大的,类似簸箕的不薄不厚的铁片,架在火上,添少许水。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加入肉,米,杂蘑菇。
米是缠在腰上的束带里的,昨日的竹筒饭是随身的干粮袋的,都煮了。今个白天赶路,就是吃它和烤肉。蘑菇是赶路时,英雄随手采的。阵阵清香,路游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起初,一声半声的狼叫,配上噼啪地火焰声,轮流守夜的三人都睡得香甜。
勉强睡到半夜,狼嚎四面八方的此起彼伏,像是大型的乐章,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三个人全神贯注戒备起来,开始有两只并不健硕的孤狼经过,脚步并没有停下。十几双碧绿的眼睛缓缓的靠近,周边的狼嚎声小了,只有小小的呜咽和龇牙声,让人听了脊背生寒。
英雄把剩余的柴一一加到火堆上,火渐渐大盛,把人的脸映照的分明。
路游的小脸煞白,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死亡原来如此之近。
苏留白看到路游的小腿都已经开始抖抖索索,“路游,你细心,把物品收拾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话说完他冲路游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方也使劲的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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