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而至,今晚有探花的宴请,光明正大的想请王婉茹作陪。王婉茹又是一阵摔摔砸砸,妆花了,鬓乱了。
聿让一旁看着,想起自己娘亲也有过这种情形,那时候父亲又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中了,亦无家书...
本来晴好的天,骤降暴雨,探花和状元一起到了阁里。雨已经成了毛毛细雨,两个人身上的滴水倒比此刻天上的落雨大了不少,直顺了裤腕往下淌。
听到消息的王婉茹前尘往事净皆抛了,殷殷切切的赶到情郎面前,“怎的,也不知道备个雨具或是躲个雨。”她含羞带怨的情态,当真是心疼的。
“这雨来的好,替你罚一下,我这个不知趣的。索性就坦荡荡的淋着。”探花归仁泽诚挚的说。
一时无话,状元爷戚铭飞,只拿自己当空气,貌似滞留此方寸之地都扰了二人的温柔缱绻。
‘纯如处子,白比梨盛,羞若粉桃。’这是归仁泽对青禾的评价,还犹在戚铭飞耳畔。如今看来看来归仁泽口中,王婉茹的一厢情愿,有待商榷。
雨不疾不徐的串成了帘,沐浴过后,换了干爽的衣服的戚铭飞,在纷纷落下的桂花下恍了神。
这棵四季桂,树冠不是很大,恰恰成了伞形,雨水刷过的叶子犹如度了一层油,银色的雨帘与橙红色的桂花雨鳞次栉比。
地下铺了一层一层厚厚的橘色海洋。海洋的中心站了一位穿素色衣衫的小人。衣服上沾了雨水,胸口正好出了平日只有主人自己知道的小小馒头包。正陶醉在桂香中,伸长双臂,浓浓的睫毛沾了雨珠,发上零零散散的桂花。
“砰”的一声,状元爷的脸红了,十九年的人生中,除了母亲和阿姊,从没有觉得哪个女子如此美好。
“吾以为吾已是极黑,没想到今日见了墨玉,自叹弗如。”状元爷初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和女子搭讪。
饶是聿让是个好相与的,也忍不住腹诽,真是黑老鸹塞在猪腚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对面的黝黑汉子,平淡无奇的面相,粗大的手掌,身上的华服褶痕未消,刚换上的缘故,上身的效果莫名的别扭。
没听到自己的回答,对面的人还直杵杵的瞅,顺着他的视线,聿让看到了自己现形的小包子,一口老血差点呕死。
“姑娘,啊,不是,不是兄台,请留步,在下戚铭飞。”对方一身阁里小厮的打扮,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唐突冒失了。
礼仪,招呼,道别都略了,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聿让赶紧回到了自己来到王婉茹这分得的小屋换衣。真是劳碌命,探花一来,王姑娘就把自己遣了出来,省得自己一个小厮贴身伺候被探花误会了。来阁里后,第一次难得的空闲,不想遇到了登徒子了。
人生若如初见...
琴棋书画舞唱,探花对花魁赞不绝口,回去的路上,不免扼腕,今日呆的时辰太少,王婉茹不愧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倒是忘了自己接近王婉茹,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因着青禾是王婉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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