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太爷的随从,很清楚会试的规矩。
学子们在进入贡院后,为防作弊,吃住都在贡院里面的考舍。有什么事,白天摇旗,夜晚举灯,不可随意走动,不可随意开口说话。
哪怕是有人死在了里面,也是扔出贡院,让外面的人接应处理,不到时间,是不会开门的。
只是那黑衣人,拿出了儿子贴身戴的金锁片,那金锁片是儿子满百日时,老太爷赏的,一直戴在儿子身上,不曾取下来过。
他和他家娘子,连生了三个闺女,好不容易去年三月得了个白胖儿子,夫妻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为了儿子的安全,明知到贡院报丧不妥,他咬咬牙,还是照做了。
没想到刚开了口,还没有闹开,就莫名的说不出话来。
想到此,随从大胆的盯着莫言,心下暗忖,这人是不是练了什么摄魂的邪术?为什么他会听他的话,还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是。”萧瑞阳看着他道。说罢,又拿起茶壶,给周九如和卫斯年各沏了一杯茶。
他见卫斯年一进屋,就跟先前那位一样,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点心上,只好自己开口。
“你是谁?知道扰乱科举是个什么罪名吗?”
见那人迟迟不应答,萧瑞阳便朝孟家双胞胎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一人一脚,把那人踢的当场跪下,然后又扭住他的手臂。
“别,别打,我说。”那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小的来自金州杜家,是礼部杜尚书叔父的随从,奉老太爷之命前来京中报丧。”
萧瑞阳冷笑:“你糊弄谁呢?你要真是金州杜家的仆人,报丧不去尚书府,跑到贡院鬼嚎什么?”
“我……”他略一迟疑,双胞胎就把他的手臂往后反剪一折。他顿时疼的哭爹喊娘,只是惨叫刚出口,就被先前带他过来的人用扇子一扇,一股奇异的香味直冲鼻腔。
之后,不管他怎么叫,都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满眼惊恐的挣扎。
萧瑞阳见火侯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孟维佐和孟维佑立即放开了他,回到桌前继续捧杯,气定神闲的喝茶,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言收回目光,脸上写满了笑意,心里直感慨:这三个儿郎不错。
“是谁指使你到贡院报丧的?”萧瑞阳声音清寒的问道。
那随从‘嗯嗯’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说。
莫言又拿扇子冲他一扇。
片刻后,他试着开口:“小的……”立马就可以出声了。
大概是被吓着了,这回也不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小的也是没了办法啊,那人拿着宝儿的金锁片,说快要过周岁的小孩子想学走路,不小心磕着碰着,死了残了都很正常。”
“求你们救救我儿子。”他伏地,不停地磕头道。
虽猜不透眼前的这六人是个什么身份,但他们长相俊美,衣饰简单却透着一身贵气,这种气度,可不是一般的官宦世家能养出来的。
周九如道:“你别磕了,好好想一想,那个拦你的黑衣人长什么样,你跟他过招,他武技有什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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