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荣不过是个普通的举人,身无寸功,也没传出什么特殊的名声。就算他姐姐夏氏是外祖母的侄媳妇,也不见得他就可以入住国公府跟在外祖父身边受教,说来说去,还是父皇的意思。
既然父皇愿意给夏荣恩点,那就说明夏荣和周怀玉这对夫妻的人品还是不错的,父皇有心认这个妹妹。
是心里认同,而不是迫于血脉关系给予表面的流程。
等便宜祖父一大家子都到了,该怎么封赐,自有礼部和政事堂决议!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父皇,长公主的爵位,姑姑就甭想了。”周九如神色认真地说道:“在大秦,只有一位长公主,那就是我……天寿公主!”
建元帝听罢,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就听咱们天寿公主的。”
周九如这几个月都是待在宫外的时间多,这乍一回宫,宫门重重,宫禁森严,才住了一个晚上,就有些水土不服了。
倍感无聊之际,就想找太子聊聊他们周家的几位老祖宗,为什么当了皇帝……都早早的挂了?
去了东宫后才知晓,圣寿在即,各地方大员陆续回京,太子一直忙着接见各处官员,安排京城的防务,根本无暇回宫。
吃住不是在礼部,就是在五军都督府。
周九如转来转去,最终还是转去了乾元宫。
“父皇,要喝茶吗?”
“父皇,你批了这么久的折子,胳膊酸不酸?
孩儿最近刚好跟千年学了一套舒缓肩颈酸痛的按摩手法,让孩儿来帮你揉一揉吧?”
建元帝放下折子,但笑不语。
周九如乐颠颠地上前,殷勤地给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享受完了女儿的贴心服务,建元帝又拿起书案上的奏折,一边批示一边问道:“说吧,小鬼灵精,又有什么想求阿父的?”
闻言,周九如澄蓝的眸子蓦地一亮,心想总算没白忙乎,忙狗腿地说道:“父皇,孩儿不但缺伴读,还缺个骑射老师,您就让卫斯年进宫做我的教习吧!”
建元帝放下正在批奏的折子,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事事都以女儿为先的好父亲模样,但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应景。话里的内容,明显有些推三阻四。
“你想要伴读,京中的女郎无论家世高低,随你挑,不会有人不从。你想学骑射,阿父让纪纲指派两个金吾卫教你,或者燕魂卫的隐卫也可以,何必劳烦卫斯年。”
“父皇。”周九如拖长音调,软糯地喊了一声,旋即便不再说话。
只睁着一双水润澄蓝的凤眸,巴巴地望着建元帝,长长的睫羽犹如蝴蝶翅膀,上下煽动,煽的建元帝的心软成了一摊水。
“不是阿父不帮你,你是知道的。”建元帝蹙眉沉吟了一会,方小声说道:“卫斯年当年可是答应过你阿娘,不成为宗师就誓不回到你身边。
人无信则不立,业无信则不兴。不管他是修武还是练气,誓言一旦出口,就必须要遵守践行,不然就是逆天抗命,会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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