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分出去单过可以,但是吧必须偿还这些年我们七房养他们三兄弟的费用,也不多,一人一百两白银。”孙惠芬原本就贪财,上次卖慕云兮对方给了五十两白银,如不是最终差点儿闹出人命买家觉得不吉利所以买卖坐罢,不然上次孙惠芬是不会罢手的。
这一次对方给了二百两白银,且一次买了三个,孙惠芬做梦都是会笑醒,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你这贼妇,还敢提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真是不要脸!”说话的是张奶奶,此刻正由自己的儿子慕泽武跟着从人群里走出来。
“张姐,这是我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插嘴。”孙惠芬一见说话的是张奶奶,底气就一下子提上来了,自家的夫君可是这十里八乡的秀才老爷,而这个张姐不过是个落魄户而已看,夫君虽在却是个不能下地的废物,且也是这慕家村出了名的穷人。
所以在孙惠芬的眼里这张奶奶与自己完全就是淤泥之别,自己便是那贵妇太太,张奶奶就是那路边乞丐,所以自是自觉自己比张奶奶高贵许多。
“哼,这里是慕家祠堂,既然这事已经闹到这祠堂里便不是你一家之事,乡亲们想想这些年这致瑾三兄妹在慕家七房过得是什么日子,住的是畜生棚子,吃的是泔水馊饭,干却是最苦最累的活,这些年要不是靠着乡亲们接济,我看着三兄妹早就白骨一堆了,你今日竟还在这里提什么养育之恩,我看致瑾他们离开你们慕家七房才是他们的福气。”张奶奶大声的说道。
张奶奶一开口,立即就有看不惯慕七房的村民起哄了。
“就是,那年我看致瑾那孩子居然下着大雨还在地里干活,结果被雨淋得发了高烧,要不是我家婆娘见着可怜将他带回去照顾,只怕这致瑾早就没了。”
“去年冬季,我还看见云兮那丫头冒着大雪还在我家泔水桶里找吃的,我见这可怜于是就给力一包干饼,那可是大过年的,他们家的人在家吃香喝辣,致瑾这三兄妹却只能搜刮泔水吃,真是造孽呀!”
“对,我从他们家门前路过还经常看见他们家的人打骂致瑾这三兄妹,真真是可怜呀!”
“如今还要什么养育之恩,我看着三个孩子能在你们慕家七房活到今日也是这三个孩子命大。”
“呸,真不要脸,亏还是我们慕家村的秀才老爷,这样虐待自己的后辈,这是人干得出来的吗?”
······
各种谩骂之词,慕云伊听着这些村民口中细数着这些年慕家七房对自己和哥、姐这些年的迫害,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愤恨之情,真的很想上前问问自己这三兄妹难道就不是他慕德功的子孙了?
“够了,这都是我们慕家七房的事情,与你们何干?”慕德功听着在场村民的责骂声,自诩这十里八乡最尊贵的秀才老爷,如今居然被这些平日里自己瞧不起的庄稼户谩骂,心中即气愤又愤恨。
“慕老七,这里是慕家祠堂,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咆哮。”族长慕德仁一杵拐杖,顿时整个慕家祠堂瞬间安静下来。
“今日我慕氏一族族长慕德仁与各位长老在此已经决断,将慕家七房慕泽文一支从慕家七房划分出来,从此慕泽文一支便与慕家七房无半分关系,生老病死各不相干,拜祖先,拿族谱。”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慕家祠堂,族长慕德仁此话一出也是激起了千层浪,虽然之前慕致瑾三兄妹已经与慕家七房分开来过,但是并未分族谱,慕致瑾三兄妹依旧是慕家七房的人,如今族长这般做,便是将这慕致瑾三兄妹完全与慕家七房断开了,那就是以后慕家七房便没有了慕泽文这一支。
“族长这我不同意!”慕德功没想到今日开祠堂是为了此事,无论怎么样慕泽文都是自己这一房的,且虽说慕泽文在外生死不明,但是那可是自己唯一的一个秀才儿子呀!
“哼,慕德功,你也别得寸进尺,今天我可是提醒你了,明年秋闱你是要参加的吧,若是让人抓住你苛待自己的孙子孙女或是贱卖自己的孙子孙女的罪行,想来不但你考不了明年的秋闱,有可能你这秀才的名头也会被官家除去。”慕德仁实在是被慕德功一家的无耻跟不要脸给气到了,说话也就没之前那么客气了。
“族长你不能这么做,德功可是我们慕家村现在唯一的秀才,将来若是考取功名也是为我们慕家村争光。”孙惠芬听到族长慕德仁如此一说,心中却是将慕致瑾三兄妹给骂了一遍,真是三个惹祸精,白眼狼,怎么不早死呢!
“争光?”慕德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孙惠芬,道,“孙氏我可是提醒你,若是你再如此对慕致瑾三兄妹纠缠不休,我这个做族长的是不会像今天这么就放过你的,定要你吃一顿族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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