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声音不大,却富有磁性,男子一袭白衣如雪,就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白玉,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见到白衣男子并没有否认,徐良微微一怔,旋即连忙解释道:“这个是我猜的,之前我在青山村便是听闻龙虎山六祖要来大山,且会携带照妖镜,解决尸虫祸乱的事件。”
“而你刚刚拿出一面铜镜,便是将七叔恢复原状,自然不难猜测,你就是龙虎山六祖。”徐良唇角勾了勾,不过很快压了下去,不知是敬畏,还是激动,原本镇定自若的脸庞上也是开始出现些许不平静的波动。
要知道,眼前这一位,可是龙虎山六祖,号称超凡以上第一人的无敌存在,更有小天尊这等无上尊贵的称号,而徐良不过是刚刚踏入道途的小虾米,遇见这种强者,怎么可能镇定得下来。
“呵呵,不必拘束,我是道门中人,叫我张真人就可以了。”似是察觉到徐良内心的不平静,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语气温和道。
听见那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徐良紧张的心情终于是松了下来,旋即他神情微微一肃,肢体也摆得恭敬:“那……我替七叔与赵姨,在此谢过张真人救命之恩,真人大恩大德,徐良日后有机会,必定舍身相报。”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白衣男子摆了摆手,淡淡道。
“不过——”白衣男子忽然语气一顿,目光深邃,淡淡地看了一眼远处的七叔与赵姨,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以你七叔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徐良脸色霎时一变,眼眸瞪大,直直地看着白衣男子,又转而看向七叔,只感觉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其实,他也是明白,照妖镜只能除去七叔体内蛰伏的尸虫,并不能修复尸虫在七叔体内留下的创伤。
七叔现在的情况,恐怕是回光返照,硬撑着一口气,不想让赵姨看出担心罢了。
“真的没有办法吗?”徐良有些不甘,红着眼问道。
但白衣男子并未答话,而是摇了摇头,目光深沉而平静,很明显,连他也无能为力了。
“徐良,你七叔这把年纪了,身体情况本就不容乐观,更何况……”金晓飞明白徐良此时内心的痛苦,上前一步拍了拍徐良肩头,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你还是别太有压力,看开点吧。”
徐良脸色阴郁,恶狠狠瞪了一眼金晓飞,可过了片刻,还是颓然地低下了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瞄到了那一副温馨的画面,心头却是仿佛被人猛地一揪,疼,很疼。
这时——
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徐老七这发生什么了,怎么一阵劈哩叭啦的震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对啊,对啊,拆房子呢,吵死了。”
“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吧,走,去看看。”
金晓飞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推了推发愣的徐良道“徐良,先出去拦住他们吧,这里的情况要是让村民们知道,可不是好事。”
“好。”徐良眼睛微微泛红,声音略显沙哑低沉,点了点头道。
他走出院子外,刚一关上铁门,这时,十几个附近的村民都已是聚拢而来,一个个脸上或好奇八卦,或怨气冲天,或忧心忡忡。
“小良,你怎么在你七叔家,你七叔家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胖中年妇女,有些按耐不住性子,急忙问道。
“对啊,一大早便是乱哄哄巨响,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吧!”另一名矮胖中年妇女皮肤黝黑,一脸刻薄相貌,她扫了一眼身后的村民们,捏着一把嗓子,阴阳怪气得叫道。
徐良瞥了一眼那矮胖妇女,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无奈,那是村里最喜欢嚼舌根的胡婶,一张嘴皮子厉害着,真要与她论起来,三天三夜都不够用。
“各位叔伯婶婶,刚刚是一面围墙年久失修倒塌了,没想到吵到大家休息,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徐良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解释道。
徐良的话语刚刚脱口,便是不出意外的带起一阵喧哗的骚动。
“墙塌了,那还真是不幸,我早就说过老七一家子,有些陈旧的东西该修修,该换换,就是不听,你们看吧,果然出事了。”矮胖女子骂骂咧咧地叫道,叉着腰一副良苦用心的模样。
“那小良,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七叔说需不需要帮忙。”一个身体依旧硬朗壮实的老汉直接了当地问道,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很是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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