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沈晨溪刚毕业的时候,在上海找了一份专业领域内的工作,干了一年,干出了一些成绩。就在这时,苏清回国了。
那时的苏清已经凭借着一幅名为“深渊”的画在国外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回国后,苏清打了一个电话给沈晨溪,她自己打算回京城,还问沈晨溪愿不愿意跟她一起。
沈晨溪根本没有想,第二就带着辞呈去了公司,待工作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好之后,她打包好所有的行李回了京城。
这个因苏莫禹而来的城市,最终她也因为他的离开而离开。
苏清将自己那几年在国外攒下的积蓄全拿了出来,沈晨溪同样一分没留,二人便在京城找了一处还不错的地段成立了工作室。
工作室刚成立时就只有沈晨溪和苏清二人,虽苏清在国外有知名度,但是在国内又能有多少人认识呢,可即便是这般捉襟见肘的日子,她们也从未向苏家和沈家要过一分钱,硬是撑了下来。
熬过了最难的那关,便是阳光满地。工作室发展到现在,队伍已经由原来的两人变成了二十几人,人不算多,可全都是沈晨溪从高校或大公司搜罗到的精英,工作室的地点也迁移到了市中心,苏清更是利用国外的知名度打开了国内的“市场”,并且凭借着出色的外表在网络上赢得了不少关注。
而沈晨溪现在的职位就相当于是苏清的经纪人,苏清本人呢,只要能在杂志截稿前交上画就很不错了。
这不,沈晨溪刚挂断一个催画的编辑,她这一下来对付了多少个这样的电话,她已经数不清了。眼看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沈晨溪忍无可忍,直接将办公室里座机的电话线拔了。
她抄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向外走去,没几秒又回到办公桌前找到一串钥匙再次离去。
来到画室前,她扭动门把手,果不其然被锁上了。沈晨溪把刚才特地找出来的钥匙插进孔里,打开后推门而进,如她所想,苏清正在发呆
苏清震惊地看着她,“我不是把门锁了吗?”
“你是锁了。”沈晨溪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她,又将手中的钥匙朝她晃了晃,“我自然也得有办法对付你这招不是?”
苏清摇摇头,叹气,“你变了,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晨溪了。”
沈晨溪完全忽视苏清的抱怨,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一沓文件扔到苏清的脚边,“你算算,要是不在杂志社要求的日期把画交上去,我们要赔多少违约金?”
苏清咬着唇,把那沓文件拿远了些,对沈晨溪眨巴着漂亮的杏眼,模样甚是可怜,“我这还不是定不下要画什么嘛!”
沈晨溪对苏清了如指掌,平时的苏清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是故意做出这幅模样想要引起沈晨溪心中的恻隐倒是真的,只不过沈晨溪这几年来早就对苏清的这一套感到麻木,此时的她和那些编辑一样,是个无情的催画机器。
苏清见自己这招又一次没有奏效,瞬间收起所有表情,不满道:“沈晨溪,你这饶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真是像极了苏莫禹,无趣得很。”
许久未听到“苏莫禹”这三个字,沈晨溪再次听见时怔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回怼道:“我的改变还不是拜你所赐。”
苏清闻言,哼唧了一声,左顾而言他,“算算日子,苏莫禹也差不多退伍了。他这兵当的也够久的,你呢?”
沈晨溪摸了摸鼻子,“管我什么事。”
“是吗?”苏清盯着她瞧,一幅讳莫如深的表情,“你不想他吗?”
“想他?”沈晨溪迅速摇头,“他有什么好想的。”
苏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没几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画室里把你的画给画完。”完,沈晨溪转身离开了画室,早就没了刚来时的怒火。
苏清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觉得好笑,傻姑娘,难道不知道有一个成语桨欲盖弥彰”吗?
下班正要回家,沈晨溪接到蒋南的电话。
蒋南出国了几个月,现在打电话给她是为了告诉她,他回京城,晚上一起吃顿饭。
沈晨溪如约去到蒋南订好的那家餐厅,他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她走过去坐下后拿起桌上的一杯白开水喝尽,缓解了口渴。
蒋南就这么笑着看她,也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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