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我这是睡了一个下午?”倔虎老爷子站起身看了一眼山下点点灯火的村里喃喃的说了句。
“算了,回家去。”
倔虎扛起锄头下了山去,正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用来枕头的布袋忘记拿了,又扭头上了山。
刚刚到了山顶,就听见一个凄凉的女声。
倔虎老爷子心想:
“都这么晚了,山上那还有人,更何况女的声音。”
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本来只能听个大概,后来就听到了女子说话声,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
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
我不要半星红血红尘溅,
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
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
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
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
那时节才知我身负奇冤!”
……
倔虎老爷子拿着锄头一惊,这唱的太熟悉了,因为倔虎老爷子本就喜欢听戏,这唱的便是“窦娥冤。”
换作平日里,倔虎老爷子早就津津有味的听起来了,但现在在山上,荒郊野岭的,不免感觉头皮炸开,用手扶了扶头上的草帽,心里带着好奇的瞧瞧的爬上了那棵柏树。
那棵柏树上刚刚好可以看见山顶的西瓜地,爬上了柏树后往山顶那么一看:
一座白色的平房在倔虎老爷子的西瓜地旁边,白天的时候倔虎老爷子肯定,那旁边根本没什么房屋,这突然出现的房屋,他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了。
正当倔虎老爷子准备下去的时候,那女子声音又出现了,透过窗户倔虎老爷子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在屋里走动,一边走一边唱:
“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我不要半星红血红尘溅,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那时节才知我身负奇冤!……”
倔虎老爷子一边看一边发抖,但此时又不敢下树,怕下树动作太大被发现,只能硬着头皮往里看。
里面的红衣女子继续唱着窦娥冤的戏曲词,唱了足足有半小时,估计是唱累了,女子便在梳妆台旁边坐了下来,两只手拖着下巴轻轻的往上一抬,头就那么的被拿了下来,随后拿起梳妆台上面的梳子梳起了长发。
倔虎老爷子看到这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此时的他却感觉后背发凉,一点都不感觉热,两只扶着树干的手不住的颤抖。
紧接着,屋内女子头发梳好了,把头转了过来,开始给自己的头化起了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女子的眼睛仿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邪魅的一笑,这一笑虽然很美,但倔虎老爷子看来却十分吓人,闭上眼扭过头不去看她,可闭上眼那女子脑袋就感觉浮在眼前晃来晃去,冲着他笑。
倔虎老爷子干脆睁开眼继续看去,可这一睁眼,发现白色的房子不在了。
“呼……”
倔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以为刚刚是幻觉,正准备下树时,发现从西瓜地里走过来一个人,不,那应该是飘过来的,定睛一看,那不是红衣女子还能是谁。
“咕噜”一声,倔虎老爷子又往上爬,直到女子走到柏树下才不敢再继续爬了,一动不动的抱着树干然后往下看去。
那女子又唱起了窦娥冤,一边唱一边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一根绳子,往树上那么一甩,在准备上吊时,往树上看了看,又邪魅的笑了一下,吊了上去,便一动不动了。
可女子不动,倔虎老爷子也不敢动啊,别看他又倔又虎,可他不傻,这可不是力气大就能解决的,就在树上待了那么一宿,下面那女子也就挂在树上一宿,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树下的女子身影才慢慢消失。
为了保险起见,倔虎老爷子直到太阳高照才爬下了树,扛起树下的锄头就跑回了家,不久就生起了病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往村里那么一打听,才知道,那女子以前是村东头一个别的村嫁过来的媳妇,由于刚刚拜了堂,还没来得及行夫妻之礼,男子就去世了,村里以及婆婆都觉得她是扫把星,把自己的老公给克死了,女子一气之下,便在家中吃了饭画了妆,夜半爬上了碑闽山上吊了。
听说,女子从小家里三代就是唱戏的,戏子在以前可不是下九流的行当嘛,估计在家中受了不少委屈,才选择走了这条路。
女子死后不久,婆家每晚都能听见有人在门口唱戏,不久后婆家的人也就无缘无故的去世了,死相还十分吓人,说是心脏病突发去了的。
倔虎老爷子听后忙买了香纸去柏树下磕头上香,从那以后,倔虎老爷子身体才慢慢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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