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有个工作都是不容易的,工作时间哪有固定的,有时候经常需要赶工,而凑巧的是,当天就需要加班。
加完班以后,他的同事拉着他喝了一些酒,本来是劝说舅舅太晚了,就别回去了,走夜路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再加上舅舅还没灯。
但舅舅当时喝了一点点酒,加上年轻气盛,块头大,谁也不服,借着酒劲一定要回家,同事几个也就不拦着,也没让舅舅继续喝,赶紧让舅舅回去。
舅舅说他记得很清楚,出发的时间是九点零一,九点,对于农村来说,已经算是很晚的了,大多数都是已经睡觉了的,睡的早的估计都已经睡了一觉起来正上洗手间呢。
舅舅白天上班忙了一天了,又困又累,那出兜里的香烟,抽了几口,精神了些便走上了山。
这次上山下山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路上倒也正常。
但舅舅刚刚下了山,右脚踩上了村口那条路的时候,一朵古怪的乌云,把月亮遮了起来。
这下舅舅有点纳闷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乌云了,不过好在村口的路是一条直线,再怎么走也走不到哪去。
兜里掏出烟,续上以后又往村口的亭子方向走去。
舅舅刚刚开始走在土路上,由于经常有人走,有的时候还要过牛过马,村口的路都已经踩实了,所以走起来都是有些硬,但让舅舅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走路本来就快,那段路平时走十分钟左右就能看见亭子了,但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还没到亭子,脚下的路也越来越软,感觉就像在泥潭里面走路一样,越走越费劲,刚刚开始舅舅以为是上班太累了,没在意。
但后来越来越累,感觉不太对劲了,弯下腰摸了摸地面,发现是软乎乎的,上面还有些粘手。
这瞬间,舅舅一下子就冒了一身冷汗,鼻子尖,额头上,汗珠挂满了,这汗一出,酒也醒了,仔细听了听平时晚上还能听见几声猫头鹰叫,快到村口按道理也听得见几声狗叫,而现在舅舅听到最响的声音,便是自己的心跳声了。
吞了吞口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不回头看,脸上却也没露出害怕,继续往前走。
心里想着,莫非遇到鬼打墙罢了,等一会就好了。
可这人就是这样,一心二用的时候总是忘了事情,太过专注于走路,嘴巴里的香烟却忘记续了,直到吸了一口发现嘴里没烟味了,才反应过来。
赶忙掏出火柴,打算給嘴里的新香烟点上。
“哧~”
火柴微弱的光芒驱散了舅舅身边少许的一些黑暗,舅舅小心翼翼的把火柴递到下巴前。
“呼!”
一阵阴风吹过,把火柴給吹灭了,四周的黑暗瞬间又把舅舅给淹没在黑海里。
火柴吹灭了到不要紧,让舅舅感到害怕的是,他明明感觉到那股风吹来的方向便是自己的身后,那股风吹过自己右边的耳垂,划过右脸颊,强行熄灭了舅舅手中的火柴。
此时一颗热气腾腾的汗珠从舅舅额头上慢慢流了下来,舅舅明知道那风从身后吹来,却也不敢回头去看。
掏出胸前的打火机,以前的打火机是带那种打火石的,摩擦一下,便会出火。
这打火机舅舅平时也都很少用,因为价格对于当时来说还是火柴便宜多了,也不舍的用,但这个时候不得不用。
掏出打火机打了半天,硬是没着,好不容易着了又被身后的阴风吹黑,随着时间的流逝,舅舅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看见什么,但偏偏这样,一直处于恐惧之中的舅舅满头大汗,心里感觉到这样下去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越来越感觉不妙,有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舅舅的心头。
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继续打着打火机,后来估计是舅舅实在是受不住了,开口大骂了起来,那可是什么脏话都骂尽了,可称得上俗不入耳。
再打扭打火机时,只听见“噗嗤”一声,打火机着了,这下到没有什么风吹灭打火机,舅舅也就点上了烟。
点完嘴里的烟,再那么一抬头,
“咦?什么时候到亭子了!”
正当舅舅纳闷呢,右边一个白色的女子,从身边飘到眼前,然后越飘越高,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边。
舅舅看完以后,立马跑过亭子,跑回了家,敲开了自己家的门,从那以后,尽可能的不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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