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年,城里可能年味已经少了很多,但在农村里却十分热闹。
大年初二初三,是大家串门走亲戚的日子,凡是家里有亲戚朋友在,都会互相拜访,也称为拜年,我家也不例外。
2017年初三清晨,我和爸妈三人便起了大早,早饭都没吃,经过村庄的时候买了一些拜年礼,便开车去了外婆家。
过年吃的东西很多,包子什么都应有尽有,都是放在火坑上,锅里炖着猪肉油豆腐,吃了早饭,大家便坐在一起打牌,家里亲戚多,同龄孩子也多,显得十分热闹。
说起来我们村时常被当地警察照顾,我们村有两千六百户人口的大村,地处偏僻所以出行不方便,唯一的娱乐就是赌博。
要说赌博赌成什么样子呢?好不夸张的说,小至八九岁小孩,大至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人拄着拐杖都在赌,村风不好,为此警察十分苦恼,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说这件事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我爸妈也喜欢赌,但是我却不喜欢,现在家里人亲戚朋友聚一块,便开了好几桌,一桌麻将,一桌双扣,一桌小九,一桌牛牛。
而我,则是躺在大外公生前留下来的躺椅上晒太阳打盹。
俗话说,快乐的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晚上,由于爸妈都示意要在外婆家过夜了,其实我知道他们就是想打牌。因此我便有些许不高兴,便闹了脾气。
但是恰巧当晚跟外婆喝了一点红酒,开不了车,父亲也喝了不少酒,唯一能开车的母亲却赖着不走了。
我赌气说着不走我就走路出去的话,母亲也有点生气,说道:
“你如果真的有本事,你就给我走路回去!”
说起来也惭愧,我这个人性子倔,脾气上来的时候,倔的跟驴一样,而正因为如此,我因为自己这脾气吃过不少亏。
“好!我走路就走路回去!又不是没走过!”
估计喝了些酒,又加上脾气本身就倔,抬腿就走出了门,家里亲戚也尴尬,大姨便开口说:
“要不,今天咱们就不打了吧,你们回去,咱们下次,难不成真的要让他走回去?这孩子倔,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走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姨说的是真的,小时候什么事情忘记了,只知道自己也从外婆家走路回家过,当时的路还很破旧,虽然我当时个子不高,但是速度却是不慢的,却也走了将近四个小时才从外婆家回到自己家。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母亲的脾气也倔,她在她姐妹里面排行最小,父亲也是在他兄弟里面排行最小,因此小时候都得宠,脾气也都倔。
母亲听了大姨的话,看了一眼我远去的背影说道:
“随他,他要走就随他走!”
大姨看了一眼手机,皱着眉头说:
“现在都七点半多了!而且是大晚上的,你们还是去吧!啊?”
母亲听着大姨的话有些许烦躁,不耐烦的说道:
“哎!跟你说了随他,你不要管了,反正他没钥匙,况且那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长这么大了,他还会走回家?我可不信他胆子那么大!”
说完,母亲又继续开始打牌了,父亲则一言不发。
母亲说的不错,我历来都是晚上胆子小的,每次天黑我必然会回家,农村可跟城市里不一样,城市里到处有路灯,再不济都是灯火通明的,可农村里却不一样,冬天八九点钟,村里就大部分人都躺进暖和的被窝里看电视或者睡觉去了。
母亲说的不错,走到外婆家村口的亭子的时候,一股寒风吹来,本身就没喝多少酒,这么一吹,一下子就清醒了。
本想着打着退堂鼓,老老实实回外婆家算了,但又碍于面子,想到刚才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外婆家的村口过了亭子出来,就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道路很宽,可以并排通过两辆大巴车,值得庆幸的是,这条路两边都是有着路灯,走起来的时候尚还不是那么害怕。
走了大概一公里,出现了一个分叉口,沿着一条路一直走便是墓园,去世的大外公便也安葬在那里面,看了一眼那阴森森的路,那路没有路灯,显得十分诡异,看了一眼便又使我暴躁的情绪又下来了少许,让我冷静了不少。
“呜呼~咕呀~”
一声我重来没有听过的叫声响起,我没听错,山上只有几种野兽,我都听过,排除了我认知的所有野生动物的叫声,当然也包括猫头鹰的叫声,那声音比猫头鹰的叫声恐怖多了。
“咳咳!”
听到声音的话故意咳嗽了一声,连忙继续朝着大路继续走,又大概走了一公里,便走上了柏油马路,这下车子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也就让我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柏油马路大多数都是经过村庄的,路两边房屋路面投出来的白炽灯的光芒,再加上村庄里的路灯,使得我不是那么害怕,也就一下子忘记了恐惧,一边走一边玩手机,倒也是还算是过的去。
唯一让我比较难受的就是脚后跟,因为那时候穿的是新买的皮鞋,皮鞋走路走的太多是会疼的!
另外一个村庄尽头,大约有四五公里,但我当时走起来,却感觉有十公里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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