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如晦知道。”谢风雨垂首,却是一种消极抵抗的态度。
谢安石再次将自己濒临爆发的怒意压下去:“你不是个孩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是清清楚楚的。你自问,方才的话难道是你应该说的吗?”
“我知道不该,是也好不是也好都必须是。叔父我不是要刨根问底,但是我总要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风雨知道谢安石不想他再继续问,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敷衍过去的。
哪知道谢安石很不耐烦:“你来问我,我却问谁?”
谢风雨一愣,旋即哑然。
他一心想着叔父是宗主,大抵是清楚其中事实的,但却忘记了其实叔父自己不知道那些隐秘。
叔父出生的时候,谢幼怡已经离世三载有余了。族谱上那么写的,家里人也都是那么说的。就算事情当真是夷明说的那样,只怕也都会三缄其口……谁会告诉别人?
谢风雨有些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笑了两声:“叔父的意思,是说您也不知道夷明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闭嘴!”谢安石恼了:“你管她说的到底是对的才是错的,她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都必须是错的。否则你等着让人戳脊梁骨吗?!”
谢风雨默默闭了嘴。
依照谢风雨对自己叔父的理解,恐怕他自己也知道,夷明说的应该很有道理。甚至还有可能,他叔父自己可能也有同样的论断。
“侄儿知道了。”谢风雨顺着谢安石说话。
“另一桩事。”谢安石也不想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差点儿让夷明掐死?动作如此之慢可见你近来懈怠不少。”
提起来谢风雨就郁闷。
“叔父,您未免也太过看不起我了。”谢风雨不服气:“王家女郎根本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叔父,您真的确定她从来不曾习武吗?”
谢安石吹胡子瞪眼:“她什么体质你亲眼看见的,不习武已经弱不禁风了,能活着已经是奇迹。若是习武,她能活的到现在?”
谢风雨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百思不得其解啊。
谢潮生不像是习武的人,但是无论是她的敏锐的五感还是下意识的戒备,都不是没有习武所能具备的。
说上一句不好听的,那种身体的本能反应换一个人来恐怕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做得到。
这才是让谢风雨最无法理解的。
偏生他又清楚谢潮生是不可能习武的。
“不是侄儿的问题,”谢风雨谨慎措辞:“叔父,不要说是侄儿自己了,就是换成我们谢氏最顶尖的护卫,恐怕也难以制服得了她。”
谢安石原本还以为谢风雨是在开玩笑,可是等到他看清楚谢风雨脸上的凝重之色之后,就知道谢风雨绝不会是在玩笑,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谢安石相信谢风雨的眼光。
“她的爆发力。”谢风雨谨慎的慢慢说:“我看过她的手,从她的手上全然看不出任何痕迹来,用力的时候甚至青筋暴起,可见她体弱是真。但是她掐着我脖子的时候又是真的动了杀心的。她不自己放手,我可能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能从她手中逃脱。
“最大的问题是不止如此,而是这是当危险靠近时夷明的本能反应,而不是她有意控制的。叔父,侄儿想,您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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