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可怜的梁舟正抱着画轴,频频看着门口,“怎么还不回来啊?”
当时顾梓安的画儿刚干,他正递给梁舟。
梁舟喜滋滋地伸手要接。
顾梓安一听完,“嘶啦”一声,画儿就撕成了两半。
梁舟脸上的笑僵了,他等了一个时辰,就、就等着这么一张画,还被他撕了。
顾梓安眼睛一沉,凤鸣眸光微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着什么。
“嘶啦”一声,画儿更碎了。
某人侧对他,根本看不清表情。只见他素手一挥,那破烂的薄纸便丢在桌上。
再然后,再然后,顾七就不见了。只有那竹椅子晃悠悠,咯吱响着。
梁舟牙咬切齿,摆弄着撕破的画儿,愁云惨淡。
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他要怎么和文翠交代啊。
正愤愤不已时,顾梓安回来了。
“瞻儿,这画?”
闻言,顾梓安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毫无怒意,好友几分调侃,“好好说话。”
梁舟见他心情不错,忙上前道,“你瞧着画儿都破了。”
“嗯。”
“所以你是不是再画一幅。”
只见少年皱了皱眉。
梁舟忙道,“顾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说着,还要将头埋在他肩头。
只是还未触及,顾梓安已经嫌弃地用手指戳了戳。
梁舟正要继续磨人,只听少年好心情地伸手摸了摸狸奴的耳朵,漫不经心道,“怎么撕破了,是不是你这小东西干的?”
猫儿无辜地“喵”了声,耳朵怕痒地抖了抖,歪着头躲开他的触碰。
少年不知想到什么,笑意秾艳,看得梁舟一愣一愣的。
阿瞻与他勉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他九岁前,什么样儿,他不知道,但他九岁之后,为人却格外清冷疏懒,少有笑意,即使面对自己和苏彦申也少有笑意,更别说这种压也压不下来的笑容。
这,这可有点吓人啊。
梁舟暗自掐了把手心,嘶,真疼,一抬头,就见某人黑沉的眸子染着几分嫌弃。“顾七,你又嫌弃我?”
“亏你看得出来?”
“还有,刚才的画儿是你自己撕的?”
某人难得的被梁舟噎了一下,眸光闪了闪,“撕一副画儿怎么了,我爱撕,你管得着吗?再说,不给你画了。”
“别啊,你都答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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