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雁姐,这是谁干的?下得如此重手?”雁拂拨开头发,莹儿才看见她脖子里的伤,她抿唇忍住笑。用言语试探两人关系,故作不忿道,“那个赌坊的老板也太不是东西了,之前雁姐帮了他多少啊。怎么下手如此狠!雁姐……”
太嫩了,丫头,连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
“无妨,他会感激我的,你不用担心。”雁拂拨开她伸来的手,讥讽一笑,轻描淡写道,“有空啊,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做的事儿别做。”
说完,她转身照镜子,插玉簪。她记得,阿明喜欢白玉,她的眼睛笑了一下,眼尾上扬。
莹儿站在屋子中间,看着镜中的绝艳美人,也不由惊艳片刻,她低头,紧咬唇瓣,想起自己平凡的脸,想起脸上好容易消退的雀斑,想起众姐妹对她的讥讽。
这么美的人,多看一刻,就不由生出自卑来。
李运正要去问钱通,只见赵卓不知从哪儿出来,拽着他就往屋里走。
“喂,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我过来!”
两人转到了后院,钱通气愤地甩开他,道,“做什么?我告诉你,赵老头儿,你别以为现在还是当年了,如今……”
“如今?”赵卓冷笑一声,道,“钱通,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没事儿赌两把,也就算了,牵扯到叶家绝对不行!”
“哪有?你别血口喷人!今天他来纯粹就是找茬儿,与我有什么关系?”钱通装傻充愣,抄起袖子,又想起正是春天,哪里会冷得需要抄起袖子来?
“你还想瞒着我?前天你是不是谈成一大笔生意?是不是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是不是转眼就进去赌钱了?是不是还赢了老四?”
钱通看着他,疑惑不已,这赵老头儿在郊外店里,这事儿,他怎么这么清楚?
其实钱通忘记了,还有福贵儿他们几个呢。
原来,福贵那日跟踪李利,跟到了赌坊附近,正巧钱通灰着脸出门,福贵听见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回家就当做趣事儿告诉了赵卓。
福贵不知他就是叶家的二掌柜,只记得那人叫钱什么通来着,还是经由赵卓提示,才记起来是钱通。
赵卓正在记账本,当时就气得摔下笔,道:“是不是叫钱通,人长得胖胖的,要粗得好似水缸?脸圆得像是磨盘?”
福贵儿闻言笑弯了腰,赵师父这话,说的真有趣儿,他用力点点头,道,“就是这样,怎么好似亲眼见过似的?您难道认识他?”
他当时就忍不住怒火,想要冲到店里,好好说道一番,转身想起如今他的身份,又觉得没有立场,觉得还是暗中敲打叶良茉,让她好好管管他。所以今天,面上是送礼,实则是为了这茬儿。
好么,还没等收拾他,结果这祸端就找上了门,他刚才在楼上等阿茉,好久不见人,冲下来一看,便见她正坐在椅子上,包扎伤口。
这不是明摆着呢吗?再结合听到的议论,他更是确定无疑,这就是钱通惹的事儿!要不怎么招来老四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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