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想起这事儿,不由沉着脸道,“李利最近与余家走得越来越近了,迟早会泄露我们的重大消息的。我看还是赶紧将他赶走吧,免得留下个心腹大患。”
她将茶杯盖上,点点头,笑道,“秦叔,你不要担心,他坏不了什么事儿。有时候泄露消息,反而能帮我们。”
秦叔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立马问道,“大小姐难道有了新的计划?”
“有是有,不过时机还不成熟,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叶良茉起身,坐在书桌后,一边开始翻账本,一边问道,“花朝节那日,我吩咐送给赵叔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是,都送过去了,赵卓是南方人,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受到南方特产,必定会感念……”
叶良茉从书桌后抬头,好笑地看着秦叔,“哎?打住!打住!秦叔,你都说到哪儿去了?刚说完一堆阴谋阳谋,你是不是被拐偏了思路?我不过是很普通的送份特产而已啊,又不是为了收买他……”说着说着,忽然调皮一笑,道,“其实啊,是我不爱吃而已。”
“原来是你这丫头不爱吃啊,”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阵笑声,赵卓走进来,指着叶良茉,笑道,“你啊,你啊,就是这么尊师敬道的?”
之前阿茉送他家乡的特产,所以今天,他送夫人做的杏花酥,并且汇报进账情况。
一进门听她如此说,心中熨帖极了,叶良茉究竟还是小时候的那样,至少对待他们是如此。
他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调笑道,“看来这杏花酥,是没有必要送咯。”
“赵叔,你怎么来了?”叶良茉抬头,笑道,“我是无所谓啊,不过你带回去,真不怕师娘说你?”
蛇打七寸,从小时候起,叶良茉就知道赵叔的七寸,就是师娘。而师娘呢,因为未有子嗣,最喜欢亲近他们这些小辈。
赵卓想了想,瘪瘪嘴,将东西放下了。
“阿茉啊,好久不下棋,手有点发痒,不如来切磋一番?”
叶良茉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出这种要求,道,“没事儿怎么想下棋了?您之前有没有这么大的棋瘾啊。”
赵卓哼了一声,道,“有棋瘾总比有赌瘾要好。”
叶良茉摇头失笑,这两人还真是不对盘。两人如今几乎见不到,赵叔竟然还不忘讽刺一下他。
两人相对而坐,倒茶,摆开棋盘。
赵卓下了一半,快要输棋了,赵老头子扯闲话,道,“阿茉,郊外的店冷清得要死,我真怀疑你是送我去养老的。”
“当然不是,”叶良茉正在想棋,闻言抬头,笑道,“赵叔坐了十年冷板凳,求取功名,才坐了半月药店的冷板凳,就坐不住了?”
本来,赵卓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偷偷移开棋子。小时候两人对弈,他赢不了的时候,就会扯闲话,叶良茉一走神儿,他就有了可乘之机。这招屡试不爽,可这次却没成功。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道,“阿茉,杏花酥是早上新做的,现在吃正好,你去桌上拿点过来,咱们边下棋边吃吧。”
叶良茉抬头看了他一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秦叔,帮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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