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恭谨地唤了一声少帅。
他却看也没看一眼,伸手摘了手套,侍女连忙上前双手接过,又殷勤地给他解了披风,端来了热水献上。
他喝了一口又放下,然后坐在了姬黎的床上。
一股夹杂冷风的血腥味瞬间溢入鼻腔,让姬黎略微不适地咳嗽了声。
她没有这么娇弱,但这身体却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大冬被推进池塘里的确是吃了不少罪。
左漠渡见她咳嗽,锐利的目光就落在了大夫的身上:“少夫人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沉静得很,却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不敢放肆。
大夫不敢糊弄他,摇摇头道奇怪:“夫人虽然醒来了,但脉象极虚,像是……像是……”
忽然觉得有座山压在了背上,大夫看着脸色越发冷凝的左漠渡闭了嘴,不敢出那种可能。
姬黎也侧了目。
这一侧目,便望到了他深不见底的眼,心里也有些踌躇。
这眼窝深邃,眼中还泛着红血丝,鼻尖飘荡着微微的血腥,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这人休息好聊地方。
他眨了眨眼,那蒲扇般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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