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盯着这双眼睛，有些想要陷进去，不由自主顺着对方的话开始反驳：“当然不是！我当时是在吐槽，我喜欢你当然不是因为你性别蘑我也性别模”

“那暖为什么喜欢我呢？”

“我喜欢你是因为等等，你又绕我话！”

“暖这次居然反应过来了？”

“袖招，你就知道欺负我是吧qq？”

因为林暖上台之后大搞基建，恨不得将燕国的公路修到“村村通”，所以这次前往西北境边关的路程并不长，五之后，林暖和李袖招就出现在了西北境边关的门口。

两人是微服私访，前来西北境边关视察情况的，城门口自然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迎接队伍。

相比起燕都城门处每日往来不绝，这里的城门虽然同样气派，但每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多，林暖和李袖招进入的很顺利，一点也不像从燕都出来时那么拥挤。

问罢城门的士兵，得知城主带队出城巡查，等到傍晚才会回来，他们两个还能再逛一会儿。

穿过城门就是一条直通往城中心的大道，路面宽敞，路边商铺酒楼也不少，一眼看到底齐齐整整的十分养眼。

林暖茫然地打量着这些建筑，虽然在茶楼听过无数遍自己在这里曾经生活过的事迹，但失去了记忆的她对此处还是没有半点印象，包括刚刚的城门归乡门，据当年自己还站在这门上将秦国将军给骂退了，现在故地重游时依然毫无感觉。

就仿佛，那是别饶故事，与她无关。

座下白鬃黑马的步伐渐渐减慢，林暖没有注意。

她在低着头想这件事情，只是下一刻，被身边的人唤了一声。

“暖，怎么了？”

李袖招对林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此时已然发现了她情绪忽然间的低落。

“我在想，失去记忆太可怕了。”林暖转头看向身后的城墙，又再看看街边的建筑，声音忽然间有些涩涩的，“袖招，我以前真的在这里呆过吗？我没有一点印象，很陌生。”

林暖的表情有些无措，而且眉宇间涌上一股淡淡的疏离感，就像是在通过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的方式来进行自我保护，不至于因为残缺不全的记忆而陷入苦恼郑

如果只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作为燕公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之后她绝不会这么矫情，但这一次涉及到了她的记忆，面对记忆的缺失，林暖甚至对未来有些恍然。

“当然。”

李袖招捏捏她的脸，翻身下马，向她伸出手。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眉眼舒展，看向林暖的目光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对林暖会跟着他下马十分笃定。

林暖手指蜷了蜷，拉着他的手最终跳下马。

而后被李袖招顺势牵起，走向街边一个破破落落与旁边建筑看起来有些不符的房子。

“这里是当时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同一万秦军决战那日清晨，曲马将你带来这里找我。”

“是吗？”

林暖跟在后面，四下打量着这里，李袖招走到门口，伸手抚上略微生锈的锁，锁头应声而开。

推门，一股尘封的朽木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的布置很简单，一个桌，几个凳。

林暖好奇地看着李袖招将手伸到桌下，“咔嚓”一声后拉开一个隐秘的抽屉，取出一个棋盘，又取出两个棋罐来。

“这是？”

林暖打开棋罐，里面是石制的珠圆玉润的棋子，指尖触碰的时候还有微微凉意。

“那你跟着曲马前来，我向你讲述已经设计好的针对秦军的计划，当时云霄已经出城而后，我还向你讨奖励，还给你做了麻花解馋，暖还担心把口味养刁了以后就离不开我”

“讨奖励？”林暖被这一点吸引住了，手指摩挲着棋子，“什么奖励？我那时可以随便使用系统功能？可以给你发奖励？”

“并不。”李袖招温声道，“我讨的奖励是你对我的称呼，从那起，你要叫我袖眨”

“那之前呢？之前我喊你什么？”

“也是袖招，只是忽然跟我闹脾气了，有一段时间非要喊我大人。”

“不会吧。”林暖老脸一红。

“大人”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自己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居然喊“大人”？

李袖招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眼底已经溢满了坏坏的笑意，只是林暖只顾着脸红没有注意到。

“我，那个，那时跟你闹什么脾气？”她终于鼓足勇气问出声。

“这段回忆，就要到城中心的院子那里了。”

“城中心的院子？我们住的地方吗？”

“嗯，还陌生吗？”

李袖招忽然问出这一句。

林暖微愣。

不知不觉间，李袖招的讲述已经让她忘记了因为记忆缺失带来的陌生与抗拒，取而代之的是对过去的好奇和探知的渴望。

她摇摇头。

李袖招拉起了她的手：“这样很好，暖，以后也不用害怕，就算你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我都还记得。

暖，我永远可以为你保留双份的记忆。”

只是一句话，林暖的心，却在一时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袖招，我”

“想去城中心的院子看看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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